容止赶到洛阳之后,看到的却是满城的混乱和遍地地尸,他心中虽然焦迫,却依旧当即想应对之法,他熟知陈白惯用手法,只略一思索,便想明白楚玉等人大致的去向,召来洛阳附近的残留人手,快加鞭追赶而来。
确定楚玉山之后,他令分散几队搜索,但是凭着对陈白的熟悉,最先找到楚玉的人,还是他,至于其他人,此刻应该也找到了桓远等人。
“终于见着你了。”容止轻描淡写,懒洋洋地,“想看你一,就从平城过来了。”他抬起手来,指缘轻轻过她的耳垂,曼斯条理地梳理她凌乱的发丝。
楚玉拉着容止。往山上跑去,先后经过花错与陈白倒地地方时,她的脚步缓了缓,却还是没停,只继续朝山上跑去。
侍从给阿蛮包扎好伤,其中有一人将他背在背上,楚玉看阿蛮的唇之间依旧有微微的呼,这才总算放悬着的心,花错毕竟不是真的铁石心,他还是留了阿蛮一条命。
去时,却见是阿蛮躺在地上,而另外几个陌生脸孔正伤。
楚玉一愣,意识望向容止,见他神平稳毫不奇怪,立即明了这是他带来的人。
而这时候,另外分两路奔逃的桓远幼蓝也被带到楚玉面前。
桓远亦是心复杂,虽然他很激容止救楚玉,可是此番他也算是再一次承了他的,心中始终有些不甘之。
耳边传来低柔嗓音:“安心吧,他虽受重伤,但尚有生机,此番救得及时,兼之他健,只消休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如前。”
容止淡淡地扫了桓远和幼蓝,接着,在楚玉桓远惊诧的目光中,他踏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幼蓝地景象,他地手指冰凉如雪,冷得幼蓝一个哆嗦,但一刻,冷意化作惧意,幼蓝睁着一双盈盈泪,又惊又怕地望着容止,不知他这是要什么。
好容易回到阿蛮拦住花错的地方,远远地瞧见有几条人影在那儿晃动
容止跟着淡淡:“陈白是我调教来的,他惯用什么手法我一清二楚,我觉察冯亭可能对你手,赶到洛阳之后,循着蛛丝迹,不难追来。”
被他闲适从容的态度染,楚玉也一从紧绷的生死关回过神来。虽然很想就这样一直被拥抱着,但她还是不得不振作起神,反握住容止的手腕,:“快跟我去看看阿蛮他们!”尤其是阿蛮。方才花错说阿蛮已死。可是未见到尸之前,她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侥幸。
容止微微一笑。用力握住她冰冷的手,将她拉怀中,张臂拥抱。白宽袖宛如蝶翼一般,印在她黑的披风上。
陈白比冯亭等人预定日的提早一天发觉异样,反令对方提早图穷匕现,引动杀机,而容止也比同样提早了一日发觉异样,两厢抵消,又是一个正好。
温。
见到桓远,楚玉扯了扯唇角,却无论如何都喜不起来,这一路上折损了多少人,陈白死了,阿蛮重伤,花错亦失去了自己地生命,这样的形,纵然是死里逃生,她也无法生多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