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得到了他们,我便能拼拼凑凑来另外一个容止。
婚礼很盛大,可是夜晚我却偷偷的跑到容止的院,发现他在安静的看书,见我来了,还是那么微微一笑。
可我不甘心,我是公主啊,应该要什么便有什么才对,于是我留他在府上。
然后他对我说不。
我痴缠不休,他始终以笑容拒绝。我生来顺遂,从未给人这么狠狠的拒绝过。一怒之便派人擒拿他,却不料他的本事比我所想像的更大,一直到我请来了天如月,他才终于成擒。
我最想要的东西,它就在我前,可是我永生永世都无法拿到。
然而他一睁,却又仿佛若无其事般地对我微笑。我这才警觉,它的笑容并不是为了喜而发的,之前也不过是我自作多。
就这么过了两三年。
我隐约知容止的份来历诡异,可是我不敢去深思,唯恐想明白后,会真的与他断绝最后一丝关联。
我没有办法改变容止,只能改变我自己,我跟他达成协议,求他留在我公主府中,我会在份所允许的范围,给他提供一些便利。
后,我瞧见了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温雅周至,眉目秀丽无双,可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却仿佛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讥嘲之意。
原来是我不
求不得就是求不得。
容止。
一夜之后,他还是那么微笑……不我什么,都彷佛与他无关,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我绝望。
后来,我到了要成婚的年岁,父皇问我要什么,我心里说我要容止,可是嘴里却随意说了所知的一个贵公的名字,我想看看,假如我跟别的人成婚,容止是否还会无动于衷?
后来,我又有了收集面首的嗜好,可很少有人知,那些人之中,多多少少有容止的影,眉鼻唇,脸型段,神动作,言辞举止,有一些像的,我便想拿到手。
是了,原来如此。
之后的事,每次回想起来,我都觉得仿佛一场噩梦。
后来的后来,一天夜里,我睡着之后,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仿佛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侵我的躯,电光火石间,我明白过来,那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笑是我,悲伤是我,着的是我,恨着的也是我,痛苦挣扎的是我,不能舍弃的是我,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而他作上观,微微冷笑。
她比我想活去,那个愿望是那么的烈。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东西是我得不到的。
我将我最好的年华给你,我将我最真挚的意给你,但是你却让它们渐渐沉冰冷的海底。
可是每当宴大醉,疼裂地醒过来后,我总会心如明镜:我在自欺欺人。
那本该是新婚之夜,我却去看了另外一个男,随后躲到无人之,失声痛哭。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我待他好,他不领,我折磨他,他也不在乎。我给他灌酒,然而
至少现在,我可以骗自己说他是喜我的,所以才留在我边。
看见他昏迷不醒重伤的模样。我有些心疼,却也微快意。这就是拒绝我的场,不知他现在是否后悔了?
那之后,我便终于明白一件事。
我的容貌不能,我的份不能,我的财富不能,甚至我的满腔意也不能。
我觉我在渐渐得消失,好像飞灰散在风中,那个外来的灵魂正在无意识的夺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