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期待沈薄吃这玩意儿的脸,但她显然忘了,这厮连脑都敢吃。
余念用脚趾想也知,这尊大佛怎么肯屈尊降贵这些事。
据说面店老板一般不睡在面馆二楼,那天是个意外,在楼上小憩,现在一联系前因后果,也难免刻意,是想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吧?
她给他们一人一双塑胶手套,开始翻检垃圾。
嘶……
好吧,她忍。
我一,吃的不亦乐乎。
“当然会,你可别小瞧我。”徐倩接过小铁,撬开后门的锁,一路摸到台阶。
唯独小白和沈薄正襟危坐,半不为所动。
余念脑海里突然幻化了某个较为香-艳的画面:沈薄衣领半开,抬眸,猩红的尖上手背,轻轻一舐,裹着某种蠢蠢动的邪肆与野。
沈薄驻足不前:“我拒绝。”
这可是脏杂炒,汇聚羊肺、羊肚、羊心,保证你受不了那羊膻味。
余念恢复了平静,继续等待。
余念霸气地将塑料壳砸垃圾桶里,一撩刘海,像个警匪片里的一,昂首阔步朝前走,“跟上,我们翻垃圾桶去!任何奇怪的东西都不能放过。”
她等的困了,这才看到面馆关上了门。
到那时,他们方能行动。
昨天的事,老板就算要毁尸灭迹也没那么快,更何况今天还要照常开店,东西肯定还在这里。
余念一不二不休,翻了去,再朝徐倩挥手:“过来,一票大的。”
她回,望了一二楼,只要翻过这一小扇矮栅栏就能。
余念了一块,期待地望着沈薄:“沈先生也来一呗?”
小白兢兢业业地翻检垃圾,沈薄则站在旁边,保持他贵冷艳的绅士形象。
“就一,就一?”
余念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台阶。
“可以,”他应了,弯起嘴角,“不过,你喂我。”
“不是很饿。”沈薄果然拒绝了。
他上自己的指腹了吗?
沈薄没矫,启唇,咬住了羊杂碎,“味不错。”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挖的坑,再深都得蹲。
他说的亲昵,甚至少了平日里疏远客套的尊称,喊了个“你”。
她们也没胆量开灯,毕竟贼心虚。
徐倩沉默:“……”
现在是晚上十二,老街的灯陆陆续续灭了,就余几盏灰暗的街灯,散发幽幽的黄光。
估计没多久,老板就班回家了。
小白皱眉:“……”
她就是个唯恐天不乱的,哪里危险就往哪钻,看什么都新鲜。
余念从袋里掏一细小的铁叉,说:“会用吗?这是’万―能钥匙‘,警察应该都有学过用铁棒开锁吧?”
余念颤巍巍-了一块给他吃。
余念蹑手蹑脚凑到后门,这里是这一条街唯一堆积垃圾袋的地方。
快停,想象力。
四周万籁俱寂,偶有蝉鸣。
他没半嫌恶之意,语毕,拇指抚过嘴角的油脂,从微开的唇间,还能看到他苔上猩红的颜。
“私闯民宅啊?这不太好吧?”徐倩嘴上这么说,早就单臂支架,动作潇洒地翻而。
里黑漆漆的,桌椅都隐匿在深黑的帷幕之。
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名医生的话――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