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了曾经历尽千辛万苦也想见到的人,和他在平行的时空间碰面交汇,虽只有一瞬,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但也足够了。
余念摇摇,她的睛布满血丝,妆都脱了,被沈薄用纸巾抹去浅浅的黑痕。
我要车了,念念。
好了,纸都快写满了,再啰嗦去,可能写满满一本本都写不完。
我一直你,以及衷心祝愿你幸福。
“接来想什么?你爸不是让你不
我不想我的念念受到任何伤害。
沈薄将她揽到怀里,温柔地抚她的柔顺细长的后发,以低低的声音哄她。
她无所适从,以手掩面,像是一个孩一样嚎啕大哭。
她是第一次哭得这样狼狈,这样畅快淋漓。
写这封信的原因很多,一方面是我想给警方一线索,在我被灭之前,另一个是我总想着给你留一什么,聊以藉。但在那种况,我绝对不能让你知任何东西,否则就会给你引来祸事。所以我就设置了一小线索在吊坠里,你能找到最好,不能找到,那么忘记我,幸福安乐过完一生也很好。毕竟他承诺过我,只要我死了,就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长大。
事。正好说到这个,那么就叮嘱念念一句——不我和你妈妈在不在你的边,不有没有人守护你,你都是最好的姑娘。你、独立,一个人长到这么大,所以不需要惧怕任何事,也不需要自卑。一旦你的结婚对象对你不好,你就果断离开他。然后给爸爸烧纸,说说话,爸爸会帮你在阴间咒死他的……
余念看完了信,心郁结了这么多年的执念突然消散了。她想伸手去捞,却什么都捞不到。
余念已经得到了太多——有机会和一个人好好别,各自忘却于茫茫人海中,已经了无遗憾。
你找到这封信,那就说明你很在意我的死,并且倾尽一生去查明我的死因。是女人特有的直觉吗?还是我的念念真的这么锐,早在从前就发现了什么?我也隐隐有一种预,我们会以另外一种方式交汇在某个交上,可能就是现在,你正在看我给你写的信,我正在给未来的念念写信。隔了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我们又见面了。
从这一刻开始,你要独自前行,与我别,与过去别。
如果你和警方联系上了,那么把吊坠交给他们,其他的由他们理就好了,这封信也是我的警告,不要再手这件事了。
余念本想,却一时间又摇了摇,“不难受。”
然而人的一生太短太短,终有人会从人生列车车,然后长眠在自己的归属地。这种时候,也只能一笑置之,然后洒脱地挥手,说一声再见。
那么,再见,念念。
“难受?”
她的的确确是不难受了。
同时,我又希望你能安康长寿,再也不见。”
我很无能,没能够查到什么实质的证据,就被他们盯上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告诉你,凶手就是余启寒,你的大伯。
“还想哭吗?”沈薄问她。
我很想告诉你所有我经历过的时季,所有见过的风景,还有我的人生阅历以及各式各样的能够让你少走歪路的叮咛。
余念噎着,上气不接气,哭了好久都没缓和回来。
但不要给我报仇,能逃就逃,逃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