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小白追上来几步，言又止。

余念今天来也不全是为了喝酒，聊了几句近况以后，就切正题。

“不能一起过年吗？余念，你是会遇到什么危险吗？”小白的嗓音里难得听到一丝慌乱，他的语速变快，语无次地问。

贺颜举起椰汁，说：“好了，吃菜吧。既然在意大利，那就乡随俗，祝你们圣诞节快乐。”

余念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个手表里有机括，可以通话。

余念斟酌一番，指尖在显示屏上抚动，写：之后该怎么联系你们？

贺颜嘴上和她闲谈家事，手上在电磁炉的加钮上碾动，里有输字的装置，专门用来与线人联络。

她欣然接，微微一笑，说：“还不一定呢，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成为你表嫂？”

“什么意思？意大利的晚上并不太平，不要在外久留，早回去休息吧。”她在暗示他，有些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这里可能有线，被听到了就不好了。

“不要担心，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吃菜吧，也不知今年能不能一起过年了。”

“答应我。”

沈薄无奈，说：“可别诬陷我。”

余念温柔地笑了，问：“怎么了？小白。”

“哦？担心我什么？”

“圣诞节快乐！”余念也举起酒杯，里面是起泡的啤酒，涩，但比国产的酒味郁甘甜。

“快回去吧。”她没有回答。

，小白跟着徐倩历练了一段时间，看样成熟了不少，但由于听力受损，还是一贯沉默寡言。

“我不懂我表哥吗？他看上的人，用尽手段也要得到，从小就是霸，我没少受他欺负。”

“现在急着在念念面前澄清了？太晚了，太晚了，她可是知你的秉了。”贺颜摆摆手，说。

“我很不安，”小白皱眉，一双深深地注视着余念，像是要看穿她，悉她的全，“余念，你会傻事吗？”

贺颜却不再加显示屏上写字了，反倒是从包里搜一款女士腕表，笑说：“这是我先生去瑞士旅游的时候买的，正好圣诞节，我就想着送给你了，就当是送给未来表嫂的礼。”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大约到了晚上九，他们就散场了。

“我很好啊，你呢？跟着小倩工作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我听说过余念的事，总觉得很不安。”

余念看到量显示屏上写着：余启寒的家附近署了太多人，警方闯不去，贸贸然搜查，还有开火误伤居民的可能。但兴师动众驱散居民，又会惹人怀疑，让这老狐狸跑了。所以上的意思是，你把余启寒引到我们定的地来，地址是ViaSanta15（Santa街15号），独立的一栋海景房，行动时间之后通知你。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

“这样啊。”

余念噗嗤一笑，说：“我是指可能会在意大利待到过年，不回国过节的意思。”

小白垂眸，视线落在指尖的筷上，摇摇，“我很好，只是很担心余念。”

“不早了，快回

小白深深看了余念一，问：“余念，你最近好吗？”

小白了然，挫败地后退一步，说：“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