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老狐狸不信邪,估计是死定了。
“我怎么知你不是在骗我?更何况,我的船上要来了,会有人接应我离开。之后,杀了你再抛尸海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会知?念念怎么还学不乖呢?我都教了你这么多次,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了这么多的恶事,总该轮到天来收了。
“那你就杀吧,杀人了,警方可有理由当场击毙你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毕竟你是我大伯,我还不想就这样看着你死。我要你承认所有的罪证,在牢狱里反省自己的一生,守着狱的希望,哦不,是没有希望,无期徒刑是至少的吧?然后,你就睁睁看着自己坐穿牢底,老去,死去。”
吓唬我。这样的伎俩,我怎么可能……”
余启寒还是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信余念,不信自己千辛万苦创造的一切毁于一旦,他不甘,并且自负,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冥冥之中,她总有预,会有人来救她。
“你别想骗我。”
她在说谎,但为测谎师,想要避免一些说谎误区,让自己的谎言看起来真实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的英雄,会来救她。
余启寒脸上的笑意敛去,他动摇了,疑神疑鬼地环顾四周,最终回,将枪打开保险,上膛,抵在她的额:“别想骗我。”
余启寒深一气,他将枪抵在余念的额上,作势要扣动扳机,将她杀死。
余念绝望地闭上睛,受着那枪里咔咔运转的机械声,不自觉幻想着黑沉沉的枪里会飞跃一枚弹,贯穿她的脑壳……
“我没在骗你!”余念恶狠狠地,“我没必要骗一条死到临的可怜虫。”
余念的手心都是汗,粘稠的质让她更加焦虑不安。她的心脏都要到嗓了,几乎是在瞬息之间挤爆她的腔。
余念打断他的话,“你先别急,听我说。”
余启寒似被震慑住了,毕竟走到这一步,谁不会担惊受怕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手上的手表应该就有
余念启唇,继续:“你好好想想,我爸要是真有关于你犯罪的证据,何必兜那么大的圈,留给我?如果我真的查到什么,会不交给警方,还傻乎乎地跑到你这里来,就为了被你劫持?别逗了,我可不傻。我这叫瓮中捉鳖,这外面,都是我的人,不信你去打探一。余启寒,你现在是四面楚歌,中了埋伏了,还不自知。”
余念在赌,赌贺颜究竟是不是好人,赌沈薄对她的了解。
该怎么办?
恍惚之间,几白光扫过,在剔透的玻璃上打波光粼粼的虚影。是有人持着枪械与探照灯闯,外面的人皆数被制服,隔着那烈的光线,也不难看,的确是警方的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有人影窜。
余念这一把赌对了,贺颜的确是在伪装,她装作被控制的样,听命于余启寒,又把余念暴给他,就为了达到逮捕计划的目的。
她坐直了,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能让人信服,她能的也只有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余念依旧是笑脸相迎,说:“我劝你别杀我,留着我还能当人质,到时候就有资本和警方谈判。杀了我,你可就真的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