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患了嗽疾的女官及人看视过了,几人的症状如一辙,都是咳中带痰,兼夜间息,有些痨病的影,因事关重大,余太医慎重起见,特来向您详述一二。”
怡妃忙:“皇上所言极是!您对太是一片慈父心,对阿媛也已经仁至义尽,就看这孩有没有福了。”
怡妃果然不再多话,转而拿了靠枕放到皇上腰后,柔声:“累了一日了,躺歇会。”
怡妃面为难,在一旁看着皇上,几次言又止。
“痨病?”皇上和怡妃神微变,看向余若,“余太医可看准了?”
两人领命,退,各自去安排。
怡妃秀眉轻蹙,“太殿只怕未必会同意阿媛,他正跟阿媛络着呢。”
皇上余光看见,淡淡挑眉:“怎么了?想说什么。”
“让她吧。”皇上当机立断,“回靖海侯府将养半年,等病养好了再说其他。”
皇上任由怡妃服侍,歪在榻上,摆手中的念珠,沉一会,淡淡:“且让她先将养半年,若到时候能痊愈,太仍非她不娶也就罢了,不必另选太妃。若这孩就此坏了,这太妃的人选恐怕得好好商榷,总不能选个不好的孩给攸儿妻,这两相悦固然重要,长长久久却也少不了,不能只依着攸儿的胡来,他年轻糊涂,咱们却不能害他一辈。”
挥挥手,令余若和米公公去,:“除了秦女官,另外几名患病的人你们也一并安排,早些移去。”
皇上哼一声,“他是太,事关国,岂能事事由着他的来?阿媛患的是旁的病也就罢了,偏偏患的是痨病,丝毫虎不得,万一传给了他可如何是好?朕主意已定,明日便让秦媛,他若胆敢犯糊涂,朕自会好好申饬他,绝不会纵容他,谅他不至于糊涂到不能恤朕的苦心。你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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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若不慌不忙一拱手,回禀:“臣近些时日一直在给几位患病的人看病,几人当中,最先起病的是秦女官,黄御医臣给秦女官探过脉后,依照普通的伤风开的方,谁知秦女官吃了半月,嗽疾非但未减轻,反而添了痰中带血丝的症状,太殿见状,忧心如焚,指了臣来接手诊治。臣初一上手,便疑心秦女官患的是痨病,更令臣忧心的是,没过几日,中便陆续有四名人患上嗽疾,巧的是,这几人都是患病前曾与秦女官密切接过的人。臣便试着给秦女官改开了专治痨病的方,她连饮两日,症状稍有缓解,臣便越发敢笃定了,皇上,娘娘,秦女官患的是痨病无疑。”
“真是痨病?”怡妃焦急地看向余若,“余太医,这病可还能治?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皇上和怡妃听了这话,一个想到的却是太。
余若未抬,躬腰回话:“秦女官年纪尚轻,又在起病之初,只需时服药,每日滋补的汤不断,静养个半年左右,也就无碍了。只是,这痨病能传人,秦女官若要养病,恐怕不宜继续留在中,以免传染给诸人,尤其秦女官平日只在永寿当差,长此以往,怕有损娘娘的千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