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效万没想到沁瑶会忽然生这样的动,僵了一瞬,目光转为柔和,低吻了吻她的发,笑:“没遇到你之前,是有些不易,可如今有了你,你又这么好,我每日只要想到你,心里不知有多兴,天大的事都不会觉得不易。”
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蔺效才回来。
沁瑶自然知这个男人的承诺意味着什么,浮躁不安的心重又变得踏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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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沁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一月以来,已经有几个人自缢了?先是云隐书院的陆女官,再是秦媛,都是这样的深夜,死得无声无息,而且光从表面上看,似乎都看不什么不妥,可死的时机又实在是太过凑巧了些……
“什么事了吗?”沁瑶忙拥被坐起,看向蔺效,他蹙着眉,脸跟窗外的天一般无二,都带着一份凛冽寒意。
说完,尤嫌这句话不够分量似的,索伸手固住沁瑶的双肩,低看着她,柔声:“阿瑶,这些年最让我觉得痛快的事就是能娶到你。你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总能替你遮风挡雨,护你周全。”
怔忪了一会,猛然想起一事,抬看着蔺效:”亏得今晚你没手看秦媛之事,让太自行安排边护卫看,否则今晚秦媛在府中自缢,哪怕咱们不在场,太恐怕也会疑到咱们上来。“
蔺效替沁瑶裹好被,靠床坐,淡淡:“秦媛死了。”
理理衾被,在床上辗转反侧,时刻留意外的动静,
想到此,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将埋到他怀中,紧紧搂着他:“惟谨,我在想,今夜之事只怕还只是你这些年所遇之事的其中一桩,以往你还不知遇到过多少棘手的事呢,这些年你也太不易了。”
毕竟蔺效有动机有条件,若不是蔺效及时,如何能洗刷嫌疑?不怪蔺效平日这般谨言慎行,又惯于走一步看三步,实在是外的人和事都太过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惹来嫌隙。
“不止我,咱们俩都得好好的。”沁瑶认真补充。
照她这几回跟秦媛交手的经验来看,秦媛哪怕认为自己中“剧毒”,仅有半年时间可活,也不肯轻言放弃,可见其心何等定,又怎会在皇上旨意尚未来之前提前选择自我了断?
沁瑶目光无意识地追随他的动作,脑里乱哄哄的,怎么也无法平静来,“自缢?她怎会自缢?”
“那是自然。”蔺效笑,目光笃定,极有底气。
“自缢。”蔺效起解衣裳,将外袍搭在床前屏风,脱了靴,重新上床躺。
蔺效将沁瑶搂在臂弯里,沉了一会,:“今夜看守她的全是太边的护卫,守备森严,外人无从闯,太又有意留她一条活路,因而她虽然死得突兀,但被人所害的可能微乎其微。听说初始时并无异常,拂晓时的事,等一护卫察觉不对,查看时,已经晚了。”
沁瑶耳畔默了一瞬,等反应过来,错愕:“死了?怎么死的?”
说毕,对沁瑶发表自己的看法:“虽然我也不相信她会选择自缢,可这种人往往聪明太过,宁折勿弯,与其任人摆布自己的命运,宁愿自戕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