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瑶听哥哥和冯伯玉他们说着各自任上的趣事,不好言,心里却时刻惦记着打听陆女官案的展,好不容易王以坤起去净房,冯伯玉和哥哥暂且无话,便莞尔一笑:“冯大哥,你升了大理寺少卿,想来每日要经办不少案,是不是比往常更要忙上许多?”
沁瑶没料到冯伯玉一便看穿自己的心事,讪讪一笑,索不再拐弯抹角,大大方方承认:“其实算不得什么异事,就是咱们书院里一位女官前些日自缢了,尸首如今还在大理寺停放,却久久未有定论,有些好奇罢了。”
冯伯玉见沁瑶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意识恍惚了起来,不自禁走近两步,低看着她,刚要说话,瞿誉却忽然不动声地将沁瑶拉到后,笑着打断冯伯玉:“骥舟,说起来今日真是太巧,谁能想到在外面饮酒时竟能遇上你,也罢,咱们几个许久未聚了,今日倒饮得痛快。”
沁瑶讶然回,“怎么了,冯大哥?”
冯伯玉看向沁瑶,一瞥见她里跃跃试的探询之意,恍惚了一瞬,只觉这目光太过熟悉,仿佛又回到当初两人相时的形,他不自觉笑了起来,目光放柔:“可是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异事,你想跟我打听一二?”
瞿誉神复杂地看着冯伯玉,想起那日在瞿家书房里,跟冯伯玉说起沁瑶跟蔺效的事时,他脸上那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力,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滞了片刻,才叹:“这世间向来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又何须羡慕旁人。来来来,方才期说你才办了一桩棘手的案,不妨饮了手中这杯酒,就跟我们好好说说。”用别的话引了开去。
她微微一惊,怎么康平来得这么巧,冯伯玉前脚刚从酒楼上来,她后脚就现了?莫不是早已候在楼?
又联想哥哥方才将自己拉到后的举动,心里愈发疑惑,怪怪地看哥哥一,难哥哥还怕康平误会自己和冯伯玉不成。
瞿誉暗暗皱眉。
沁瑶暗自纳罕,举目一望,便见康平被雪红几个簇拥着从街对面走了过来。
冯伯玉万没想到沁瑶打听的是这桩案,眉皱了起来,“此案自呈交给大理寺之日起,便由李少卿经办,未曾经过我手,我也不清楚其中的缘故。”
到了楼,沁瑶预备跟哥哥一回娘家,看着王氏兄妹走了,便跟冯伯玉告了辞,转上车。
冯伯玉这时已有几分醉意,看着沁瑶的背影,只觉心里空的,忽然失却自控,唤了一句:“阿瑶。”
几个人你来我往饮了几杯酒,氛围渐渐络起来。
这话来得突兀,瞿誉的音量又比平日来得要,分明有意要说给旁人听。
沁瑶失望地哦了一声,:“这案已然积压了许久,大理寺却仍未给界定,我还以为陆女官的死另有曲折呢。”原来这案不是冯大哥在,就算再问去,多半也问不什么端倪来了,脆彻底歇了在冯伯玉面前打探的心思。
冯伯玉本来端了酒盅要饮,听了沁瑶这话,酒盅在唇边滞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将杯中的酒饮尽。
几人痛痛快快地饮了一回酒,瞿誉见时辰不早了,便唤了店家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