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前的小几上有盘金菊酥素来为沁瑶所喜,便亲自持箸夹了一块喂到她嘴边。
过不一会,乐姬来献艺,用琵琶为怡妃奏了一首祝寿词,沁瑶借着丝竹笑语声的遮掩,悄声问蔺效,“晚上咱们还去大理寺吗?”
就听上首怡妃笑了起来,“皇上,你可还记得妾跟你说过什么?惟谨这孩虽然不说话,心里可疼人了,你瞧瞧他对阿瑶,当真是疼到骨里去了。”
唯有冯伯玉始终低静静饮酒,不曾朝二人的方向看
沁瑶脸一红,蔺效却继续镇定自若地用膳。
沁瑶几日不见蔺效,心里想得厉害,忍不住抬眸细细看他,柔声笑:“我不冷。”
这话一说完,殿上齐刷刷来无数目光,神不一地看向二人,默了一瞬之后,又都顺着怡妃的话说笑起来,“年轻夫妻正是要这般恩才好呢。”
吴王笑了笑,说句:“你向来懂事,难为你了。”便再不说话。
沁瑶思绪还停留在蔺效刚才那句“被亲眷领走”上,一时忘了推拒,就着蔺效的手吃了。
又将早已温好的酒斟上一杯,递给他:“先喝一杯。”
夏芫失了会神,余光瞥见吴王正在端详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捂着帕咳了一声,像是才发现吴王看她似的,轻声:“七哥哥,这酒还是凉了些,喝得胃都难受起来了。”
对面正坐着吴王和夏芫两,吴王饮了酒,回正要跟妻说话,不料夏芫正面无表地看着沁瑶,仔细一辨,眸里竟涌动着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敌意。
蔺效接过饮了,看一沁瑶,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这几日事忙,今晚我就回府了。“
蔺效给怡妃行了礼,说了几句贺寿之语,怡妃笑着:“你这孩就是太懂规矩,忙了一日了,不知累成什么样了,还这么一板一的,快坐歇歇,你媳妇早来了,先让她服侍你饮杯酒,散散上的寒意再说。”
蔺效侧看她,见她嘴角翘起,说不的兴,心中一,不自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沁瑶眸光转,抿嘴笑:“嗯。”
他暗暗一惊,忽然想起之前有过几回,偶尔提到瞿沁瑶时,夏芫从来都直呼阿瑶,从不曾叫过一声“十一嫂”,似乎极其不愿承认瞿沁瑶如今的份,心里不免泛起疑惑,莫不是二人从前在书院时生过龃龉?否则妻何至于对瞿沁瑶这般排斥。
沁瑶在一旁听见,忙起笑应了。蔺效到沁瑶旁坐,见她褥裙外只有一件夹棉半臂,虽然殿中着炉,仍怕她着凉,借着袖的掩盖了她的手,低声问:“冷不冷?”
夏芫伸手握住吴王的手,一个柔柔的笑容,摇摇:“难得母亲今日这般兴,我怎好提前退席,少不得得让母亲尽兴了才走。我不碍事的,上回刘御医给我了几药,一会让冷香拿来我吃了就是了。”
重新给蔺效个更细的才好。
蔺效在桌了她的手,低声:“陆女官的尸首已被其亲眷领走,如今不在大理寺了。”
吴王若有所思地看着夏芫,好一会,才,:“你少饮些,一会我跟阿娘说说,让你早些回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