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瑶笑着说是,挨着卢国公夫人首坐,“他说有些日没见姨父姨母了,心里很是挂念,特来给二老问安。”
她忙挽郑莹起来,笑着看她:“既然来了长安,姨母一时半会都不会让你回颍川,你无事时到我们府中来坐,我还有几位同窗,都跟咱们一般岁数,都是玩笑的,改日邀了你一来玩。”
过当时书院突然关闭一事,虽然这些年卢国公夫人从未主动跟人说起当年之事,但依照她老人家因微见著的本事,未必不知当时书院突然关闭的。
郑莹目不斜视,上前给沁瑶行礼:“表嫂。“
沁瑶红着脸笑听着,不经意看一卢国公后的郑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卢国公夫人说到蒋三郎往房里纳人之事时,郑莹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可耳朵尖却红了起来,像是有些害羞。再仔细一瞧,眸光却
到了正房,卢国公夫人的两个儿媳都在,房中另外还有一位面生的贵小,那位小约莫十五六岁,容颜秀,材纤长笔,举手投足英姿的,仔细一看,眉跟卢国公夫人有几分相像。
卢国公夫人绪向来不外,但听了这话,眸里仍涌上一层笑意,“惟谨这几日不值防,既然来了,你们中午留在姨母家里用膳可好?”
卢国公夫人果然笑着给沁瑶介绍:“这是我三哥的幼女,在郑家一众晚辈中极为,又历来懂事大方,极讨人喜,我见她在家无事,便接了她来长安傍我住些日。她单名一个莹字,论理该叫你表嫂。”
沁瑶不知为何看得有些想笑,仿佛前站的是变小了一圈的卢国公夫人,都有卢国公夫人的影,有趣的是,这个人还一板一跟自己见礼。
卢国公夫人面愉,在一旁看着两个孩见完礼,开问沁瑶,“你跟惟谨一来的?”
“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卢国公夫人忙吩咐人去准备蔺效吃的菜,“惟谨自小便将这当作他半个家,未成亲前,常来吃住,跟三郎同同的,比亲兄弟还亲,也就是后来三郎在外学了坏,开始往房里纳人,他才多了份顾忌,不再日夜跟三郎厮混了,却也没少隔三差五过来跟咱们一用膳。说来也好笑,三郎如今倒是转了,将他院里的姬妾一并遣散了,房里清净得很,可惟谨又成了亲,不是在中轮值,便是回府陪伴你,两兄弟三天两见不着面,到底不能像小时侯那样形影不离了。”
两人都觉得,与其想法设法去啃卢国公这块骨,不如直接从卢国公夫人上手,为着这个缘故,沁瑶一大早便缠着蔺效带她来了卢国公府。
沁瑶正求之不得,兴兴:“就算您不说,我们也打算在您这叨扰一顿再走呢。”
一举一动极有规矩教养,就是面庞有些过于严肃,跟卢国公夫人平日与人交往时的神如一辙。
早在新婚之初,沁瑶跟着蔺效来给他姨父姨母问安的时候,便隐约听说卢国公夫人派人去颍川郑家接了一位娘家外甥女来府中暂住,想来这位英姿飒的人便是那位郑家的表小了。
郑莹微微笑着看一沁瑶,垂眸应了,“多谢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