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近长安,天气却未见转,跟玉门关的严寒如一辙,众人心里都知,长安的隆冬已经来了。
夏荻不耐烦地蹙了蹙眉,看向那几名将领,冷冷:“还愣着什么,拖去把手砍了。”
夏荻见他们要多惧怕有多惧怕,全不像作伪,抬看向满天繁星,
那几名将士听了这话,搜了一通,果又搜不少法,当中一个项圈似的事,悬着圆溜溜三个铃铛,看着竟跟沁瑶平日佩的那个铃铛项圈有些相似,却比沁瑶的那串陋了不少。
“将军饶命啊!”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士大声求饶,“贫们是长安城三清观的士,因有急事需暂离长安城一些时日,所以才在官上赶路,绝非外贼的细作啊。”
士们不曾想这位玉面将军行事如此狠绝无,当都吓得面一变,“将军,贫们断不敢有所隐瞒,只是贫们离开长安的理由颇有些荒诞不经,就算说来,您不但不会相信,恐怕还会认为咱们是在妖言惑众!”
正闹着,忽然有几名将士推推搡搡地压着一行人过来,到了夏荻跟前,那将士令那些俘虏跪,拱手对夏荻:“夏将军,这几个士行迹颇为可疑,属怕他们是蒙赫残羽,便将他们绑了,请将军发落,”
将士领命,俯便要拖着士们到一旁行刑,那几个士看命不保,扯着嗓大喊起来,“将军,前日我们家师夜观天象,无意中瞥见了天狼星坠落,虽然稍纵即逝,但太白起,紫薇落,是实实在在的大凶之兆,长安城不日便会有大灾祸!我等人微言轻,不堪匹敌,只好举观逃离长安城。这话一字不假,还望将军明辨!”
将领们奔行了几日,好不容易松懈来,兴致颇为昂,都聚在火旁,借着酒吃粮,七嘴八地说话。
夏荻了一回神,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将他们押去,明日跟咱们一上路。”
“急事?”夏荻看着前之人,这些士足有十来个,什么样的急事需要整间观的士动?他嗤笑一声,“将他们拖去,先砍断右手,若还不说实话,将剩的手脚都砍了。”
胡乱吃了些东西,夏荻背靠在帐篷上,屈起一,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远逐渐隐黑寒中的群山,他面容黑瘦了些,上也已有了军人特有的威严,神却有些寂寥。
夏荻放酒袋,扫一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果然都穿着青灰袍,上背着好多行,足有十来人,年纪最轻的不过十五六岁,最长者却已逾花甲之人。
急行了百里,众将士都有些疲乏,夏荻勒了缰绳,抬见太阳如金钩一般沉沉西坠,吩咐去,在原地驻扎营地,升起篝火,休息一晚再发。
那几个士听说还要回长安,面竟比之前变得更为灰败,哭:“将军,与其回长安城,不如您痛痛快快地给咱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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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荻脸上依然看不变化,显然并不相信那士的话。
那几名年长些的士又抢着:“将军若不信,不妨搜咱们的,咱们上还带着观里的不少法和符纸,都是实实在在的符箓派士所用之,断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