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母妃的礼单,见过这人的名字,知dao他但凡逢年过节,都会送节礼给母妃,不拘贵贱,从来没有一次落空过,可见他有多会钻营。”
说完,语带不满地看着冯伯玉,“他是不是仗着资历比你老,有意欺负你,将手中的案zi丢给你了?你别瞒着我,我有的是法zi收拾他。”
说这话时,语气gaogao在上,公主派tou十足,重又恢复平日那副蛮横模样。
冯伯玉却吃惊不小,错愕地看着康平,怡妃在后gong中什么地位?若不是已然投ru她门xia,李少卿这等五品官员的节礼焉能送到她手上?
原以为李少卿走的是莫常侍、王尚书等朝中肱骨之臣的路zi,不曾想他竟是怡妃的人。
难怪他那日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可见因为自己的驸mashen份,李少卿早已将他视作同一阵营之人。
他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安,如果李少卿真是因为云隐书院两桩案zi得到了怡妃的提ba,云隐书院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私隐,要让怡妃这般忌惮呢?
康平见冯伯玉只顾看着她不说话,好生纳闷,走到他跟前,看着他dao:“可是累了?不如李霖的事咱们明日再说,早些洗漱了歇xia吧。”
冯伯玉不敢让康平瞧chu端倪,怕越发让怡妃疑到自己shen上,转过shen便往净房走,边走边dao:“确实早该安寝了。”
可谁知刚从净房chu来,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xia人在外急声dao:“公主殿xia,gong里tou来人了,有急事找殿xia和驸ma,请殿xia和驸ma着了外裳速去前院。”
康平本已躺xia,听到这动静,忙又坐xia,诧异莫名地跟冯伯玉对视一yan,究竟发生了什么事,gong里竟深夜派人来找她?
知dao事关重大,不敢任xing,扬声唤了xia人jin来,边穿衣裳边dao:“是我父皇的旨意还是阿娘的旨意。”
“nu婢也不知dao。”回答的是雪nu,她一边说话,一边快手快脚服侍康平穿衣,冯伯玉多年来已养成自给自足的习惯,从不用婢女近shen帮他穿衣着冠,故而她们几个全都集中在康平shen旁,“只知dao来的是娘娘shen边的人,急得很,jin府后,一句客套没有,便cui着nu婢们来找殿xia,竟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雪nu红nu是怡妃养在康平shen边的暗卫,经受多年训练,见事明白,反应迅速,连她们都觉得事态紧急,十有□□gong里chu了了不得的事。
康平虽然莽撞,却并非不谙世事,当xia再说话,穿好厚厚冬裳,便跟冯伯玉匆匆到了前厅。
果见厅里候着一个年轻gong人,并十来个肃静无声的护卫。
“娘娘吩咐nu才们护送公主殿xiachu城。”那gong人这几年才到怡妃shen边,却因行事稳妥、忠心耿耿,渐有成为怡妃心腹的趋势,“公主殿xia什么都不要问,速跟nu才们chu府,等长安城恢复风平浪静,再由nu才们护送殿xia回来。”
“究竟chu了什么事?”康平再也镇定不xia来了,“阿娘为什么要送我们chu城?”
“yanxia不是细说的时候。”gong人jian定地看着康平,“公主殿xia只需知dao娘娘对殿xia一片慈母心chang,所zuo一切全都是为了几位殿xia的未来。事不宜迟,请公主和驸ma即刻chu城,万不要再拖延。一应吃穿用度,ma车上皆已备妥,无需再回nei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