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领命,过不一会,两边兵分开,路中间缓缓驶来一辆车,到了怡妃车前,车停住,从上面来一行人,第一个便是韦国公和夏兰,而跟在父二人后来的,却是相互搀扶着的德荣公主和冯初月。
说完,看一毫无动静的夏荻,讥讽一笑,怡妃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夏荻其人,最恨受人掣肘,若是旁人,见父母家人被困,少不得乖乖归顺,但夏荻却是个玉石俱焚的,恐怕宁肯跟怡妃拼,也不会轻易就范。
蔺效皱眉看了一会韦国公和德荣边的护卫,见那几人上未着折冲都尉府的兵服,且不过十余人,:“吩咐剑弩手准备,我方开打时,杀韦国公几人边的护卫,趁乱将人救。”
军师听得既欣又心惊,欣的是二公关键时刻知力挽狂澜,惊的是二公如此不留余地,倘若兵败,怕是连一转圜的机会都没了。
怡妃听到夏荻的回话,冷笑一声,对旁护卫:“去那边将德荣他们带过来。”
他抬看一天,再不担心夏荻会投靠怡妃,神愈见从容,沉声吩咐旁兵士,好准备,立刻开战。
冯初月着肚立在德荣公主一旁,何曾经历过这等场面,登时吓得手脚都有些发,听说夏荻来了,仓皇往夏荻的方向远远看一,却因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心里七上八,全没有主心骨,一副哭无泪的模样。
谁知怡妃见夏荻迟迟不肯应答,又令人将韦国公推到阵前,立于车前,笑着对夏荻:“夏将军,国公爷被贬谪至蜀地十余年,好不容易回了长安,却没享上几天清闲。你真忍心国公爷因着你偏帮奸佞,落个死无全尸的场吗?”
夏荻握了握拳,咬牙切齿:“你这丧心病狂的毒妇!”
夏荻脸上的笑意一敛去,眸变得如万年古井一般,幽深不可测,死死地盯着怡妃的车。
“这女人当真心狠手黑,连亲家的分都不顾了。”蒋三郎看得真切,惊讶地扬了扬眉,虽然这几日已经领教了怡妃的手段,仍觉心惊,“估计她早就料到夏荻不好驾驭,怕他不肯乖乖归顺,在起兵之初便禁了韦国公和德荣公主,若夏荻肯合作,这步棋自然不必走。但倘若夏荻不肯投靠太,便用他爷娘来她就范,啧,真不知这女人的脑到底怎么长的,这么短时间,竟能这么多署,手腕丝毫不输纵横经纬的男,不怪皇上能被她哄骗了二十年。”
他连讥带讽,字字如刀,态度十分鲜明,非但不打算投奔怡妃和太,连给对方留脸面的打算都没有。
怡妃这般作为,非但没将夏荻拉到自己边,反倒将他彻底推远。
“夏将军。”那侍卫笑肉不笑地看着夏荻,“怡妃娘娘知你去玉门关征战,数月不曾返家,想来十分思念爷娘,特安排国公爷及公主殿来此迎接将军。另外娘娘还知二夫人临盆在即,想着你们夫妻许久未见,也一并接了过来,好让夏将军解解相思之苦。”
韦国公两脸铁青,嘴抿得紧紧的,来时脚有些蹒跚,不知被拘在车上多久了。
里却冰冷至极。
怡妃脸丝毫不变,只看着夏荻温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