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见他语气愈来愈重,恐怕会越说越僵,更怕他武功,骤然发难,当笑:“先生言重了,皇妹并非这个意思。其实两位童爷直来忠心耿耿,更为我父皇力不少,小王又怎会付诸不理。但罗开的武功确是厉害得很,咱们不妨先暂且忍耐一,正是君报仇,十年未晚。先生认为如何?”
她自小生惯养,除了父皇母后外,哪曾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等话儿,当忍耐不住,沉声:“没错,我皇兄贵为王,分是何等尊贵。先生两位徒遇害,我皇兄自当惋惜,更会上奏父皇,诰命敕赐。但报仇一事,也不能之过急,必须以大事为重,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办得了大事。”
岳都颔首:“能有本事杀得他们的人,不是那个姓罗的小,便是那个老太婆,不知王爷觉得老夫说得对么?”
岳都师徒停脚步,回:“这个与老夫有何相,我更不是皇上邀请而来,若非我这两个徒儿,老夫亦不会来到这里,现在老夫要走,谁也留不住。”
朱柏往朱璎望了一,了:“小王也觉此人最为可疑,但这个小武功不弱,况且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这个似乎……”
甘紫嫣应了一声,便起离开大厅。
朱璎听得岳都这句说话,知此人必会到凌云庄找罗开报仇,倘若二人动上手来,不论谁胜谁败,对皇兄终究不利,便即说:“十绝先生,你这样一去,教我如何与父皇交代?”
而岳都素来明老练,他听了朱柏的说话,便晓得他只是卖手段,存心与自己敷衍搪,哪有半想为自
他这句说话,顿叫朱柏两兄妹哑无言。岳都所说的话,句句确是实言。
正当岳都要回离开之际,忽地听得一张
虽然,阴阳二老是他的手,也是皇帝老派来辅助他的人,现在二人了事,还须得向皇帝交待,光是这一,已不是一件易事,到时非要一番功夫解释不可!
朱璎见岳都在话里行间,愈来愈不成样,句句语讥讽,简直是没上没,全不把她为王爷的哥哥放在,不由听得暗暗生气。
岳都听得眉倒聚,没想自己直来避隐林泉,今趟为着两个徒,这才破例山,岂料只是数日之间,不但两个徒遇害,连自己也要受这局促气!若不是前之人是王公主,动他们不得,今日岂能让二人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岳都心里早就暗誓言,非要亲自擒得凶手,然后押到徒儿灵前生祭不可。
己徒儿报仇之心。
话落便站而起,朝甘紫嫣:“你把江师哥扶来,咱们走吧。”
其实在岳都心中,对两个徒儿的血海深仇,又怎会随便假手于人。他更不曾想过,要倚赖王爷兵帮忙。有是江湖仇,江湖了,便是朱柏肯手帮忙,他也必然反对。
他愈想愈气愤,瞪大老:“公主真个说得好啊,你们是龙龙孙,便是一条贵命,而我两个徒儿,却是一条贱命。”
朱璎想起岳都的武功,见罗开在四湖别庄中了他一掌,险些便要了罗开的命,似乎他的武功实在罗开之上,要是他真的把罗开杀了,到时要解去皇兄上的毒,可就艰难了!她一想到此,柳眉不由紧蹙,犯愁起来。
,只是他一直不愿提来,免得岳都沉不住气,上到凌云庄找他报仇,要是一个不好,岳都真的把罗开杀掉,到时可糟糕了。
只见岳都老眉一垂,冷嘲讽:“王爷说得极是,我们确是没有真凭实据,况且王爷上……又服了那小的龙涎丹,要是老夫真的把那小擒来,恐怕王爷也不能对他怎样,老夫没有说错吧?”
岳都:“王爷的意思,老夫再蠢也会明白,王爷再说去,还是那一句不敢动他,难老夫连这一也听不懂,既然王爷这样说,老夫还有什么好说。”
而现在岳都所以气恼的,便是朱柏这种过桥板,全无义气的行为。岳都暗自骂:“枉费自己两个徒儿直来为他尽心尽力,到来落得如此场。”他一想到这里,一团怒火,顿时涌上脑门。
朱璎当然和兄长同一心思,只是和朱柏一样,一味装傻充愣,佯作讶异:“先生是说……这个凶手是凌云庄的人?”
朱柏这句说话,并非存心要维护罗开,只是他中剧毒,这条命早就拿在罗开的手上。朱柏不得不权衡轻重,毕竟此事对自己命攸关,若此刻与罗开扯难脸,实是大大的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