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二人倾谈间,随听得舱外紫嫣雩的声音:“罗庄主,小女方便来吗?”
罗开上前握着他双手,微笑:“陶大哥不用多礼,前时在小山城与陶大哥一别,想不到今日又会在此碰面,真教小弟欣喜不已。”
罗开这时方知,前这个女不但容姿脱俗,且是个极懂鉴貌辨,识时机的人,委实教他不能不佩服。
但见陶飞摇首叹气,苦笑:“没可能的了……”说到这里,忽然停不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陶飞这时方看清楚紫嫣雩的容貌,不禁一愕,定望着紫嫣雩,一时竟瞧得神。溶溶烛光,看见紫嫣雩不论样貌、般、姿态,无一不令陶飞喊绝。他不禁暗自想:“近日在江湖上所现的女,怎地尽是绝女?”
想起瑶姬和朱昭宜公主朱璎,再看前这个紫嫣雩,也不禁心郁悒。
罗开:“主请来。”
陶飞摇了摇,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紫嫣雩徐徐走到他旁,低声:“看你这副模样,敢请是恼我心恨手辣,我说得对吧?但要是你知他们是谁人派来,恐怕便不会这样想了。”
紫嫣雩瞧见,倒反而大方地向他一礼,笑:“华山派大弟陶少侠的名堂,小女早就有所听闻,没想到竟是个如此俊雅的少年英雄。”
但听到紫嫣雩最后几句,罗开立时给她提醒,便即快步走了船舱。
罗开知他不愿在紫嫣雩跟前开,只好不再追问去,便:“事既至此,陶大哥也不用想大多了,或许有朝一日,贵掌门会收回成命,让陶大哥重返门楣也说不定。”
陶飞虽与罗开才第二次见面,却见罗开丰格不凡,襟怀洒落,不自觉地已对他心存信服。而紫嫣雩和他虽是初会,更知紫府仙并非等闲的门派,但见她与罗开夜深同舟,刚才又手相助,自是认为她与罗开交非浅,那会想到他们二人间的隔阂龃龉,现听她开言发问,也不假深思,便和盘托。
罗开见他言谈举止有异,心中极想追问去,但想起紫嫣雩乃朱柏的人,实不宜在她面前多说什么,正打算邀请陶飞和他师弟先回凌云庄,到时再慢慢问他也不迟。
只见陶飞摇了摇,:“不是,这人是我的师弟,名叫南兆泉,他也是和陶某一样,同样是被逐的弟,现在已非华山门。而我这位师弟今日受伤,实是受陶某所累。当日咱们同被逐华山,便打算南回乡,因大家都是南方人,彼此路途
此话一,罗开和紫嫣雩相顾愕然,罗开连忙问:“陶大哥!这……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陶飞听得“华山派”三个字,不由一颤,徐徐说:“主见笑了!陶某人也不妨与两位直说,从今以后,陶飞再不是华山派的弟!不久之前,陶某已被掌门逐门,早已成为华山弃徒了!”
陶飞久历江湖,紫府仙的名,他当然不会陌生,也知晓紫府仙行事诡异,近年间在江湖上虽不见恶迹,但对紫府仙的传闻,却也听之不少,但前这个少女,年纪轻轻,且又长得天香国,竟然是紫府仙的主,怎教他不惊愕,一时竟忘了礼数,恍恍然说不话来。
岂料罗开尚没声,紫嫣雩竟抢先开问:“是了,陶大哥今晚因何会和这些人对上了,莫非是与这位受伤的大哥有关?”
陶飞刚替那人把伤包扎好,便见罗开走来,忙站而起,朝他抱拳:“多谢罗少侠相助,陶某在此谢过。”
罗开看见他的样,便想起当初第一次遇见紫嫣雩时,恐怕也和他这般失神吧,想到这里,也不由微微苦笑,当给陶飞引见。陶飞听得对方是紫府仙的主,更是错愕不已。
只见紫嫣雩掀起珠帘,徐步走了来。
罗开瞪了她一,却没有声,他恼恨这个女外貌艳若桃李,里却恨毒如斯。
紫嫣雩前半段的说话,听在罗开耳里,实在不敢赞同,毕竟是人命攸关,岂能混为一谈,一概而论呢!难武功好,为着自己的安危,便可胡乱去杀人不成!
罗开默然不答,紫嫣雩接着:“真没想到,原来罗庄主是个宅心仁厚,菩萨心的人!但你可要知,江湖之上,到风波险恶,倘若稍一仁慈,换转来,便只有自己遭殃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先去看看那个受了伤的人,再问一问陶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