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烟,愤:“简直无耻!皇上竟会夺人妻妹这等事来,我吴贞不这气,誓不为人。”
吴贞这一声大喊,把个小太监吓得了起来,一脸土,慌忙说:“国舅请息怒,你这样大叫大闹,没的给人听了去,岂不连累了才么?”
经小太监一说,才记起离皇不远,若惹得人注意,难保不闯祸来,当即忍往怒气,说:“多谢公公直言,有时间咱们再谈。”
小太监忙说不用谢,一溜烟的跑了。
吴贞气冲冲的回到国舅府,真个坐不住,站不稳,不住在厅上踱来踱来,想到气愤,便拍桌跺脚,大骂起来,立时把家仆丫鬟吓得四散躲藏,免得惹祸招灾。
正在他盛怒之际,忽听得家人禀报,左将军傅友仁在前厅候见。
吴贞听是傅姚的父亲到来,当去相见。两人寒暄一番,仆人献上茶,接着谈了一些闲话,自不免说到傅姚和吴倚翠的事。然而,傅友仁却全不介意,竟一语带过,拨开了话题。
傅友仁的兄长,正是当年太太师傅友德之弟,傅友德乃明朝开国功臣,是个著名的勇将。曾与朱元璋参加反元起事。鄱阳湖一战,他以轻舟挫陈友谅前锋,复带伤迎击陈军于泾江,获胜后军武昌,授雄武卫指挥使。转战江淮之地,战功卓着。洪武十七年,晋封颖国公。数征西北,斩获甚众,后以功加太太师。
而傅友仁自傅友德死后,封为左将军。傅吴两家俱为武将,素来友好。
这时听傅友仁:“看来吴老弟脸不大好,莫非有何难事不成?”
吴贞摇:“并无什么事,只是为府的家务事心,实让傅大哥见笑了。”
傅友仁微微笑:“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吴老弟也不必着急上火。若要说气恼的事,还多着呢。”
吴贞眉一皱,问:“不知傅大哥所说何事?”
傅友仁长叹一声:“我所说的,便正是当今皇上,这些年来,朝上文武百官,开国功臣,真的是贬的贬,杀的杀,当初丞相刘基被贬,左丞相汪广洋被诛,后又是蓝玉,害得众臣惶惶不可终日。唉!我这一颗脑袋,恐怕也保不了多久。”
吴贞前时正气在上,现听完他这番话,无疑是火上加油,当骂:“简直是昏君,不仅杀忠臣
,还……还……不说了……”他本想大骂去,但说了一半,便即发觉不妥,闭言不语。
傅友仁久历官场,是何等明的人,一见吴贞的举止,即晓得吴贞已对皇上抱有成见,瞧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却知不便追问,彼此谈了一会,便起告辞,并将此事告知胡惟庸。
胡惟庸此人,本是算命先生生,安徽定远人士,后历任主簿、知县、通判、佥事等官。洪武三年,拜中书省参知政事,权倾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