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恫猛地一怔,接过拜帖,帖看了一,回向文四:“凌云庄庄主怎会找上门来,你认为怎样?”
文四沉一会,:“前阵这个庄主得满城风雨,连王爷公主也奈何他不得,这人可要小心在意。”
陆恫怒:“这还用你说,我是问见还是不见?”
文四给他抢白一顿,忙:“这人来不简单,咱们万万得罪不得,他既然找上门来,便是要避也避不了,依我看还是见他一见好。”
陆恫想想也是,凌云庄近日在杭州声名大噪,还不停置地买田,四盖屋建房,这等大人实是不能开罪。只是想起他突然无故拜访,心不禁惴惴不安,但仍是向那衙差:“你给我先带她去,顺便请罗庄主来。”
那名衙差应了一声,一手架起那妇人。那妇人心切,还不住的求饶:“大老爷你大人大量,求大人放过阿桂吧,大老爷……”衙差又拖又拉,妇人就是叫个不休。
罗开等人见那衙差拉着一个妇人来,又听得她大喊大叫,不由互望一。
罗开听那妇人不住叫着大老爷,已知不是好事,回向上官柳打了个。上官柳自是明白罗开的意思。
只见那衙差把妇人交给另一人,躬向罗开:“咱们大人有请罗庄主。”
罗开见陆恫竟不来迎接,不由哼了一声:“你们大人好大架哦!”说着便和紫嫣雩、何家姊妹等跟在衙差后,一同向堂走去。
上官柳待得那妇人走衙门,方凑近笑和尚低声:“我跟上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笑和尚笑着,上官柳看准时机,待堂中数名衙差交接耳之际,遂悄悄窜了衙门。
罗开等人到堂,见一个年约五十,素金,五蟒四爪蟒袍,紫鸳鸯补服的七品文官,再看他面庞白净,材矮胖,倒有几分福相。罗开一见到此人,不用多想已知他便是陆恫,而站在陆恫后,是个生得獐鼠目的男人,罗开略一猜想,亦以猜几成,必是衙门里的师爷等人。
陆恫从没见过罗开,待看见这一男三女走厅来,心打愣,见三人均是年纪甚轻,而那个男的,如何看也只是个二十的小伙,暗忖:“莫非此人便是凌云庄庄
主,这样一个黄孺,会成什么气候?”不由抱了几分轻视之心,先前对他的畏惧,顿时一扫而空。
待得罗开等人走近,陆恫仍是大刺刺的坐着,也不站起行礼,问:“你就是凌云庄的庄主?”
罗开见他那副轻世傲的嘴脸,心早就有气,沉声:“正是,你便是那个陆恫了!”
陆恫顿时脸上一板,站在后的文四喝:“好大胆的刁民,见了知县大老爷不但不跪,还正呼其名,该当何罪,给我把这些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