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大臣加以劝解,然那江应存耿直,始终不肯罢休,
赫又愤斥昏君二字,晁紫阁震怒,坐了个立殿忤君之罪,命人拿天牢,来
日问斩。」
小玄心:「这门侍郎江应存是个大大的忠臣呐……」
皇后接:「雪妃素来心慈,听到消息便赶来劝阻,晁紫阁正在气上,自
是不肯答应饶过江应存,反讥雪妃扰人清净,雪妃急起来,便摔了晁紫阁的百戏
匣,还说不如把她也斩了,好还陛个清净。晁紫阁恼极,遂将她贬为才人,打
栖霞去了,此后再未召幸。
「竟然如此之烈……」小玄喃喃,盯着画中那羞媚绝的柔弱女,
怎也无法把所闻之事与之联系起来。
「哎,若非她是程兆琦之女,依晁紫阁之歹毒,十之八九必遭刑戮。也幸得
她这一番闹腾,晁紫阁没即时斩那江应存,只关在天牢里任其自生自灭。」皇后
叹。
「至今都在天牢里么?」小玄皱眉。
「一直关着,只怕今世都见不着天日了。」皇后。
小玄暗暗将江应存这名字记了,猛地想起晁紫阁几脚将德妃踹毙之事,不寒
而栗:「后来呢,那雪妃怎样了?」
「后来,后来就没有啦,雪妃再未过栖霞。奉天候心挂女,偕夫人前
往云州讨伐叛贼,大半为是皇朝的江山社稷,另有几分便是期盼晁紫阁能赦免女
儿,可怜苦战数月,也拿不南阳。」皇后。
「那个南阳到底怎么回事?听闻他原为朝廷栋梁,怎就反了?」小玄问。
「说起来,这个也是晁紫阁造的孽!」皇后,「南阳原为皇朝大将,曾
随先帝爷征战四方,赐封南安候,后先帝爷宾天,南阳又随晁紫阁征讨北方十
五族,战功赫赫,再又加封镇西候,更得皇太后懿旨赐婚,将膝唯一女送
中,与晁紫阁为妃,受册修仪,一时显赫无双。」
「这不是好得很么……」小玄迷惑不解。
「岂料祸从天降。某夜禁苑宴上,晁紫阁命从北方掳回的灵妃以天舞助
兴,
在旁陪侍的南修仪不知说了句什么,晁紫阁骤然发起狂来,竟将她揪席外,
当着几个大臣的面活活撕碎,和酒吃了,在场诸臣无不筋麻骨。」皇后轻声。
「这……这恶!疯!」小玄惊怒交集。
「消息很快传到南阳府上,南阳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的王,这一怒非
同小可,尽起麾狼兵虎将,连夜冲禁,大肆屠戮,后又漫延至整个玉京,
将晁家宗亲自皇太后起二百六十七杀得净净。」
(第六回)颠鸾倒凤
室中一片安静,甜的金霞帐竟森森寒意。
皇后停了,心有余悸,「此外,中妃嫔也给屠戮过半,而我幸得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