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吃了一惊,只觉名字熟极,问:「方少麟……这大泽令方少麟为何要
反?」
「以臣等推断……」汤国璋斟酌,「方少麟数月前曾违抗圣旨,陛虽未
降罪,但料其已是惊弓之鸟,加之原左武卫秦湛乃是夫,前阵陛命人拿
天牢,因此决意反了。」
小玄听得一阵窝火,心忖:「那踹死德妃,还命人去捉她兄长,这倒
好,又反了个手握钱粮的大泽令!」
汤国璋:「此逆着实可恶,居然广发讨檄,妄列陛十罪,其中一条,便
是指陛缉拿秦湛。」
「那檄文怎么说的?」小玄竟然。
汤国璋一阵迟疑,只:「无非是些狂言妄语,无人当真。」
「不妨,读来听听。」小玄温和,心中只想知晁紫阁还有哪些恶行。
「既然如此,臣亦不敢匿避,一切伏乞圣裁。」汤国璋,当即从袖中取
一卷文书,展开读:「今天继天立极,然暴戾恣睢,弗敬上天。初登九五,
便好大喜功,视苍生为草芥,动辄戈,肆意杀戮,罪之一也。」
「这一条,声讨的是那恶肆起兵戈,如亲征北方十五族……」小玄心。
「不思祖宗德业,绝君臣之,极今古之冤,囚禁忠士,反良臣,三纲已
绝,廉耻全无,罪之二也。」汤国璋念。
「这第二条,说的是那恶迫害江应存、左武卫秦湛等忠良,反南阳及
那个方少麟吧……」小玄暗忖。
「信妖妃谗言,搜天之财,穷民之力,奢建行侈筑苑圃,于迷楼昼
夜宣淫,酗酒肆乐,以糜技秽漫闱,罪之三也。」汤国璋继念。
「这个是说那恶因为听信了我师父的话,搜刮民脂民膏,用以筑造迷楼么?」
小玄心中怦怦突,坐立不安。
「断恩败度,大坏彝,废蔽贤妃,肆毙良嫔,诞造刑室,以杀人行乐,
实乃残忍惨毒败丧德,极古今未有之恶,罪之四也。」汤国璋蹙眉读。
「这是说那恶将雪妃打
冷,又殴毙南修仪及踹死德妃,还在炼心殿
中杀娥取乐……」小玄听得心惊脉。
……
汤国璋一条条念了,最后:「今天沉湎酒,紊乱朝政,四维不张,失
信于天,乃无败亡之象也,终至天荒荒,黎民倒悬,可怜社稷化为乌有。
今天地伤心,人神共愤,世人皆可讨之。」
小玄听文中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虽然声讨的并非自己,也不禁冷汗涔涔,
心:「这檄文条条属实,那恶的确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可如今一件件却全
都算到了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