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从地毯上爬起来,再弯着shen爬到放置台灯的桌zi旁,手撑着红se的pi椅坐xia。他的动作慢得让我牙酸,我其实觉得他可以去医务室请个医生看看,我刚才的动作可没有留qing。
可他就是痛到龇牙咧嘴,也能第一时间抿抿嘴,将嘴角那种疼痛的痕迹给抿平xia去。
他手指颤抖打开那瓶酒,连杯zi都不用,拧着眉tou就喝了两大kou。他非常熟悉烟酒,并且从不认为这个习惯有什么不好。
生活习惯烂到爆,一副短命相的鬼样zi。
我试着动一xia手,老贵宾犬给我打结的时候可真是没有任何客气,他扎得特别结实,可能对老贵宾犬来说,我被绑废了也无所谓。
接着卡尔像是缓回来,他抱着酒瓶zi,小心翼翼地瞄我一yan,可是却没有话说。可能是刚才的样zi太丢脸,他终于回过神来,知dao不好意思了。
我的忍耐力算是qiang的,骨tou摔断过也能不吭声,可还是第一次被绑到手腕血ye循环滞涩,被绑住的地方酸麻得如同几万只蚂蚁在上面啃shi我的血肉。
这种gan觉,可真是让我暴躁。
几乎难以忍受地转xiatou,又看到卡尔霍克利那个倒霉鬼tou歪到桌zi旁边,脸上那种酒气的微醺gan更加严重,他的表qing维持在一种怅然若失的状态上,看着我的gan觉就像是在看着一块不知dao要怎么安排的破铜烂铁。
我觉得自己再不试着挣扎,手一定会完dan。
试着开kou跟在场唯一的活人商量,“霍克利……”开kou才发现连声音都丧失jing1神气,脆弱到快要失声的地步。
这种声音一xia就惊醒了卡尔,他歪着tou一副要喝醉的姿势猛然僵住,接着习惯xing地坐直shenti,yan底的困倦被一种可怕的清醒覆盖。这个坐姿有那么一秒让他的面bu肌肉chou搐,因为牵动到腰bu。可是他很快就站起来,顺手将酒瓶zi扔回原位,大步走到床边,用一种半疑半信的yan神看着我。
“帮我解开一xia绳zi,你可以先绑别的地方。”我已经懒得跟他沟通放不放的问题,只是不希望明天醒来手bu肌肉坏死,虽然不知dao自己的脸se怎么样,但是声音里的虚弱gan却很严重。
“你发生什么事?”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在寻求帮助。卡尔也顾不上会被我再踢一脚,他直接坐到床上,伸chu手用力地摸摸我的脸,“你的pi肤真冷,我该让他们将bi炉也dian上,先盖被zi。”
他用力caca我的脸,企图将上面的冰冷给摩ca掉,然后一把将那条皱巴巴的被zi盖到我shen上,动作快速而用力。他看起来有些惊惶,gen本没有听到我请求。
“绳zi……”我动了动手,一时间那种难以忍受的麻涩gan又chu现。
卡尔这才注意到我的手,他一开始没有看清楚我手腕上的颜se,所以没有放轻力dao就握住绑住我的绳zi。我被他抓到畏缩地颤抖几xia,卡尔才知daochu现什么问题。他抬起眉mao,yan睛瞪大,愤怒一xia就改变他脸上的颓废gan。
“真是该死。”他手上的动作激烈起来,非常着急地想解开那个结实的绳结。用力拽了几xia,我觉得等到他拽开绳zi,我的手也会被他不知节制的力dao给拽断。看到我脸上难熬的忍耐,卡尔手指跟着抖动一xia,他chuan息几声,连忙停止自己雪上加霜的动作。然后我又听到他非常gan同shen受地低咒着什么,对我说:“没事的,我帮你解开它。”
说完扶着腰,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红se沙发椅那边,打开一个桌柜,在里面翻来覆去地扒拉十几xia。可能是太过着急他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完全缺少的耐心的男人暴力地将整个chou屉拖chu来倒扣到地毯上。
我看到里面的文件,把玩的小wu品,几块怀表都被他踩在脚底。终于卡尔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把古董小刀,他甩开那个chou屉,快速回到我shen边,拿着那把镶着宝石的刀zi就凑到我手腕的绳zi上。他一只手非常轻柔地压住我手腕xia方,然后用刀zi试着去切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