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扩大,最后挤爆他的视线,让他眶也跟着剧痛起来。他突然很讨厌这种觉,无法控制,就好像他投资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生意,然后被骗得惨不忍睹他还不知怎么输的。
一蹶不振,连灵魂都一片空白。这不该是他,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卡尔睁睁地看着艾米丽毫不犹豫地走去,他有种这个女人在走他的生命的预。
回!
只要你回一就原谅你。
卡尔放在袋里的手死死抓着那个琴,抓得几乎破血。只要回看他一,他就会大方地告诉她,公寓可以改成庄园,法国设计师不够他也可以请英国国的,不要海洋之星也可以,他还有别的星星可以买。
为什么不回。卡尔睛都不敢眨,可是她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就这样消失在门外。
卡尔,……
洛夫乔伊走过来,安地拍一他的肩膀,然后将他拉到沙发前让他坐,最后还给他一杯酒。卡尔不知自己要什么,只能像是木偶一样地任由老仆人安排。他看着酒,看了几分钟才终于从那种麻木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然后他抬问了一句很愚蠢的话,“如果我娶她,她就会我?”
老贵宾犬沉默两秒,才非常深沉地回答:“不要为了一个不你的女人而孤注一掷,不值得。”
当然不值得,他明知自己在倾家产,还义无反顾地想走去。
老贵宾犬又轻描淡写地说:“你们才认识两天,至少三个月后你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
“你是说才两天就确定自己上一个女人,这种结论是非常愚蠢而且不准确的。”卡尔开始耳鸣,他其实不太理解自己在说什么,试着将酒喝去,可是什么味都没有。
他好像失恋了?
老贵宾犬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站在旁边看向门。一主一仆,就这样专注地凝视着那扇半开着的木制门。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看见谁回来。卡尔疲惫地用手抓抓发,然后茫然地对着空气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别让人来打扰我。”
老贵宾犬有些欣地,他觉得自己的雇主能很快就从这种烧状态中脱离来。
卡尔颓着肩膀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一半,老贵宾犬睁睁地看着他转到放置保险箱的小房间里。再看到自己的雇主跟梦游一样,将保险箱打开,然后从袋里掏一个破琴去,并且他还看到半条破裙溜来又被卡尔回去。
那是保险箱不是垃圾桶。
卡尔面无表地走回自己房间,看到那张熟悉的床,一时间他觉得少了什么。上面不是应该躺着一个女人,金的长发绿的睛笑起来还有一个几乎看不到的酒窝。他站在床边几分钟,跟个呆一样,然后他用手摸摸被,从上面找到一金的长发。
发丝在手指间有种没有良心的光泽,卡尔手地甩去,往后退一步,脚踩到什么。低一看发现是海洋之星,这块破石在他脚散发一种令人讨厌的光芒,又丑又贵又没用。
卡尔将海洋之星踢到一边,然后整个人躺到床上,床单上有种熟悉的气息,他无动于衷地任由这种气息包围着他。大脑里的计划表格又开始工作,他要卖掉一些票,然后买另外一些有升值空间的票,他要让人将庄园大扫除建个可以舞的房间……这关他什么事。卡尔又回到正轨的思考上,他的工厂应该积压不少事务,船就解决掉……她为什么会喜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