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追求的动作，柔的外壳，韧的力量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

仰看着上面自然垂落的手指，我慢慢地收回动作，左脚重新回到地面上。然后放缓呼，打算休息一会再继续。结果视线余光瞄到旁边有人，眨掉睫上的汗，我转看到卡尔靠在甲板门边，他咬着唇，用一种令人窒息的神凝视着我。

说实话，被一个只认识两三天的男人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只觉到惊悚。

他的神带着某种病态的执着，而我本不知这种诡异的执着来自哪里，这种牢笼一样的目光真想让人戳瞎他。

用手拍一裙上的褶皱，估计丝不会想要我穿过的裙，我并不打算在卡尔那种阴森森的视线继续练习，鬼知他看到我大又在意淫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现代舞？”卡尔并没有走过来，而是靠在门边，歪着疑惑地问我。

“踮脚尖这个动作是芭舞。”现代舞一开始就是从芭舞中挣脱来的，伊莎多拉脱掉芭舞鞋的束缚，从此舞蹈界的革命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这不是芭舞，你没有穿舞鞋，而且你看起来很轻松。”卡尔已经不接受我明显的忽悠，他走到甲板上，然后坐到藤椅上，用手扯一旁边的绿棕榈树。

真不知这棵树哪里得罪你了。我觉得跟他解释舞蹈这玩意，他应该不会有兴趣，那些关于自由，梦想，信仰之类的玩意又不像钞票跟黄金那么惹人喜。最后我还是保守地告诉他，“现代舞跟芭舞有些不同，它更多的不是追求，而是追求自。比起整齐划一，它最需要的是你自己心的受。”

“心受？”卡尔果然一脸这是什么玩意的表，当然他很快就收拾起那种明显的鄙视。“什么受都可以？”

我不在乎业余时间帮人科普舞蹈常识，“愤怒，绝望，哀伤，喜悦，恨或者。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你有的，都能变成舞蹈。”

“听起来……”卡尔一脸听巫术普及的怪异，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听起来很神奇，呵。”

这嘲讽的气，这别扭的笑脸，就直说你看不起“杂耍”演员会死吗？

“那么你能表现吗？”卡尔突然忍不住问，他呼有些紧张，接着重复自己的问题，“你如果上一个男人的话，你会怎么表现？”

怎么表现？我忍不住思索起来，这种我更多的是通过别的途经来收集演化的，因为我从来没有为哪个男人动过心。我试着改变绪，睛看着卡尔……看了大半天发现对着这家伙的脸没法戏，只好将目光虚放在他后，然后慢慢地寻找那种。

动作合呼变成我的本能，我一步一步往前走，改变自己的韵律与形状，最终与背后的光线为一。如果我要表现自己上一个男人，那么我的神会跟着变得深，我的手指会比还要柔，我的脚步将定不移地朝他走过去。

卡尔从椅上站起来，似乎要迎接我，他光里的迫切让我觉得这段路途是那么漫长，导致他等了千万年都凝固成化石。

他将手伸过来，摸着我的脸颊，底的痴迷明显可见，甚至我有种错觉，舞的其实是他而不是我。然后他的脸慢慢接近，呼声加重，半垂，地上我们的影紧贴在一起。

一个吻……一个还没得及碰到我的嘴唇的吻，就这样被我用手大力压开了，卡尔猛然惊醒过来，他的脸被我的手隔开，有些变形加委屈地说：“你答应我的。”

一个大男人，拜托不要用这种撒的气跟我讨要东西吗？我很不习惯。

“抱歉，我没准备好。”我可不打算跟一个认识不满三天的男人接吻，这太不卫生了。

“你不会骗我吧。”卡尔那种警惕的多疑又冒来。

“不会……”才怪。我在他里看到那种阴险的算计又浮现来，如果让他知我船就要撒开脚丫跑路，他估计真能打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