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她心底思量著,微惊。意思是他三日便从京城赶回南海?要知,这距离可是连快都得跑上五个日夜!纵使他轻功再怎麽明,肯定也是连夜兼程、毫不停歇吧?
「香儿……」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回过神来,墨黑对上澄蓝。她一个轻愣之後是猛然涌上的狂喜,连忙扑到床前。
那双蓝眸虽然清澈无比,却太过透明而找不到一丝绪。
「你醒了!觉怎麽样?晕麽?痛麽?」急切的抛一连串问题之後,才发现自己问的多蠢,那麽大的伤,怎麽可能不痛?
「你……你那时候装昏?」她睁大妩媚黑眸,瞪著前男人愠怒的问。
「那是什麽时候的事?」她忍不住凝眉,这心计深沉的男人竟然会这麽鲁莽的事?
她看著床上的人影,心海翻起了大浪──在他心里,她究竟是被摆在什麽样的位置?他这样拼命的想阻止她离去、又是那样无意识却深的唤著她的名。
而主上不肯安心静养,随即启程赶回听涛山庄。」黑衣杀手说著应该是惊心动魄的事经过,声音却平淡的毫无抑扬顿挫,彷佛只是在说件芝麻绿豆的小事。
澹台茴香一时怔住了,她从来没见他这种表,是那麽的纯粹、那麽得让人屏息。
「听到什麽?」她依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样实在太反常了,难昏了一天睡晕了脑袋?
她回过一看,果然後一片空旷,哪还有半个人影!那个暗夜杀手早在自家主上清醒时,就已经识趣的
「四日前。」
她真是笨!明明知他虽然长著一张人畜无害的丽容颜,心机却比谁都还要深啊!怎麽还这麽容易被骗?她正在心底暗暗的谴责自己,他已吻遍了那只纤细的小手,还意犹未尽的伸轻那柔的掌心,让她忍不住发一声轻咛。
澹台蓟看著那张写满担忧的致小脸,忽然扬唇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种充满单纯欣喜的微笑,就如同好不容易得到一块糖的孩般天真。
「香儿,我听到了喔。」让她恢复神智的是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语,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抓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缠充满了独占意味。
「你……」她红唇微启,却说不话来。忽然深刻了解什麽叫自投罗网,澹台蓟还是那个澹台蓟,即使如稚儿般无辜的笑颜,依然是个邪恶的男人!
「你发过誓了,所以,别想再逃。」他却对她的质问置之不理,只是噙著那天真到极致而显得残酷的笑容,将纤长玉指放到唇边逐一亲吻,一边平静的说著。
「唔……你,你什麽啊,这儿还有别人在……」暧昧无比的举动让她双颊微红,忽然想到房还有个陌生人呢!
「呵,你不是说,绝不离开我吗?」他微哂著低语,唇角的弧度加深让那无邪染上了几丝邪魅,蓝眸中终於闪现绪──那是一抹得逞的笑意。
那麽,她是否可以有那麽期待,其实他也是很在乎她的?
「哪儿有人?」他得寸尺的住那只修长的指,轻轻咬,有些模糊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