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这些旗号,吴老六的就更大了,不止是虎翼军的两个指挥和一个骑兵掌旗,此外还有汝宁府的府兵、捕快、巡检……今天脆连开封府的官兵也开了过来,看这态势,围在吴家堡外的官军不三千人。
光是虎翼军不是吴家堡所抗衡的,播州杨应龙的千年江山都化为火海,咱这吴家堡的基业恐怕也有终结的一日。
吴老六是于计算的人,只是计算越多,他越是胆战心寒。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边说:“六弟!看什么啊,咱就去杀个痛快!”
一个声音接了过去:“四弟,你太过了莽撞了!看看这一千虎翼军的阵势就知了,人家是等着我们去了!”
虎翼军是河南地面一等一的兵,远非吴家堡的这些老兵可比,光是看看人家扎营布哨就看得了。
吴老六收容的这帮老兵,小半是袁时中的旧,其余来源杂得很,有前朝官军,有被攻破的山寨目,也有清军绿营的败兵,说难听,都是虎翼军的手败将。
至于其余的地方军,也是特意挑来的卒,只要他们招架得第一阵,虎翼军便会在后面杀来,吴老六才会无计可施,那被唤叫四弟的人怒:“三哥,那你说怎么办?呆在这里等死不成!大伙儿士气一天比一天低,昨日都跑了七个!”
官军围而不攻,偶尔动用几十个杂鱼远远试探一,吴家堡军资倒是很齐全,光是弓弩就有四十多把,擂石木也很齐全,甚至还备了可支撑的三月粮,堡中还有一清泉,试探了一天,双方均无伤亡。
那被叫三哥的人叫张信,他武功极,也很明练,只是混到现在才是县总捕而已,失意得很,这次来吴家堡与兄弟相会,没想到就给困在堡,他大声说:“四弟,这次可不同往常了!二哥堂堂的汝宁都尉,都给到牢里了!有机会我们就各奔东西吧,这天之大,自有我等容之!”
这老四叫陈刚夏,原是小袁营的将,武功也是极,为人却很莽撞,混得比张信还要失意,现还是掌二十余人的吴家堡目,他愤愤不平地说:“难要抛堡中这帮老弱吗?我说,还是打个痛快,三哥,六弟,咱们齐人趁夜杀个痛快!凭咱们的武功,只要挨过这一阵,吴家堡还是河南第一大堡!”
吴老六家大业大,决断时更多了些顾虑,他看着对面说:“对面可是虎翼军……还有三四千人官军,哪是这般容易胜的……三哥,这堡中还有我吴业的妻儿,我一走,他们怎么办……难啊难啊……”
张信薄怒:“老婆如衣服一般,想换就便!凭我们的功夫,趁乱冲去便是!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对!”
吴业终夜不语,独自渡过寒冷的一夜,第二天有堡丁发现堡主的白竟一多了不少,他在聚义厅召集两个兄弟继续商议事,张信和陈刚夏一见面就发呆了:“六弟,你这是……”
吴业满脸的无奈:“都是六弟我不好,害了二哥了大牢!又败尽了吴家堡的基业,对不住两位兄弟,实在对不住!这堡中有我吴业的父老妻儿,有我全旅二百六十三……有几百老弱,还有几百跟随我这么多年的弟兄,实在对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