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航轻声说:“闽海郑家的事是真的吗?”
这一军是很不堪战的,全军只有一万五千将卒,军可以说是鱼龙混杂,有前明的降军,有大清的败兵,有大西军的余,有湘省的土著……也只有一个从虎翼军的指挥能打些恶战,除此之外能战也只有程大人的亲军指挥了。
白云航施了个礼,雨小将军笑了笑:“外面的言你也听说了吧!”
白县令:“都听说了!请将军令,小心把散播言的都抓起来!”
白云航又说:“那雨小将军请我过去,又是为了何事?”
雨小将军笑:“那是!那是!局面远没有他们传的那么坏,我给你详细说说!”
许指挥摇摇以示不知,这时候雨小将军的大营已到,亲兵把白云航领了中军账。
“本来三千人对两个军来说不算大数字,只是这两多年转战损耗颇大,湘以来又未得补充,因此军中原本就各有过千名的缺额,这样一来,两军折算起来,每军各缺三千多名的员额……”
这战局却没有雨小将军说得这般乐观,李定国与孙可望都是张献忠大西军的旧,是一等一的战将,西征军和李定国这一场大战折损兵员不四千人,李定国却只损了三千余人,算是一场败战了。
“程大人的两个军是同李定国打了一场恶仗,战果当然没塘报说得那么辉煌……这样说吧,双方死伤均重,李定国那边诚然是折损了四五千人,可程大人这边也是折损了三千人……”
只是心仍是起伏不定,若是前朝得胜,自己这些伪朝官员岂不是前程尽毁了……一想到,白县令也不禁暗皱眉,一衙门言更多,都是说闽海郑家的师已经再长江直指南京了。
他也不知这些言是真是假,不过江南战火已定,着实没有什么锐大军驻守,若是让郑氏得了南京,这东南的局面就有大变的可能。
雨小将军坐在账中,脸上竟是兴奋之极,他一挥手让许指挥去,然后才说:“白县令,您来得正好!”
战后李定国因粮尽而退兵,可是这两军因多年转战,兵员缺编已逾三分之一,队又疲老了,所以就回湘北休整去,而此时的程大人在衡阳只有一军可用。
大顺朝则称:“西征大军,略受小挫,衡阳有程系坐镇,固若金汤……前朝余党犹作垂死之斗,尚不知覆没可期!”
雨小将军脸上不复兴奋之,他淡淡地说:“这言虽然过于失实,可无风不起浪,程大人在湘南是受了些小挫!”
白云航笑着说:“程大人运筹千里,自可一战而定!”
他想来想去,这局面确实是不太好看,十有八九会演变成前朝饮长江会师汉京的局面,只是想归想,他表面仍是面不改,大声训:“胡说什么!小心把你们开革了!”
湘北休整的两个军紧急调了四千人南,结果被孙可望击败,折损了将士七八百人后被迫退了回去,而衡阳城只有程系自领的一万两千名乌合之众,能战者不过两个指挥,见着就要吃了大亏。
,那大顺朝的江山就坐不稳了……川中明军可以沿江直宜昌,云贵的明军可以直抵长沙岳州,两广的明军也可以兴兵北,再上闽海郑家……这局面着实不好看啊……”
许指挥看到白县令有些心事,轻声说:“白大人!怕什么啊!虽说一朝天一朝臣,可是咱们有什么好办的,吃喝玩乐个尽兴就行了……”
许指挥压低了声音:“有些是真的……在陆上,郑家拿漳州…
“大军转战不停,也是有些疲老了……因此这两军就退回湘北整补去,李定国也因军中死伤过多,领兵回滇去了!没料想到叛军孙可望竟是趁机兵湘南,兵围衡阳,程大人也在衡阳城……湘北休整各派了两个指挥去解围,结果无功而返……现衡阳仍是固若金山!”
…至于海上,郑家没什么动静,可鲁监国的师却有长江的迹象!”
孙可望见有机可乘,自领大军两万湘南,一路势如破竹,将湘南各地的守备兵员扫一空。湖南省又很有些前朝的残兵败将借机再起,孙可望又裹胁了些地方武力,再加上广西北的明军三十营,统共四万大军,号称十万大兵围衡阳。
只是各家都有各家的说法,前朝笑谈:“程系所领众,尽为我孙可望、李定国将军所破,衡阳、长沙指日可,圣朝复兴大业就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