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婧躺在床上,蜷缩着,虽然逆鳞长在脖上,但是掉逆鳞痛的地方却不仅仅是脖,全上无一不在疼痛,那觉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剥了一层。虽然嘉彦施了法术让她陷昏迷熬过了最痛苦的那个阶段,但是伤愈合就会变得缓慢,那种钻心的疼痛得到减轻但却会变得更加漫长。而这种疼痛会一直持续到逆鳞的伤愈合为止,可是伤不会再长第二片逆鳞,并且那个地方会比原来还要脆弱。
凭什麽?
这世上没有什麽事是理所当然的,凡事都有一个依据。
嘉彦以前一直觉得肖蒙是个温和从容并且大并且令人敬佩的人,所以当他知肖蒙那样欺骗伤害了俞婧之後,曾经有多敬佩崇拜肖蒙,那时候就有多麽的失望愤怒,而现在看着肖蒙离去的背影,嘉彦竟觉得那大背影看起来有几分孤寂凄凉。但一想到俞婧受伤的样,嘉彦又顿时觉得那两分怜悯的心是多余的,因为这些都是肖蒙自找的,受到伤害最深的那个人是俞婧。
力去阻止,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无比沈重。他知俞婧不会想见到他,可是亲耳听到这句话从她中说的时候却是那麽的揪心。
肖蒙一僵,然後转过去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嘉彦,“请你交给俞婧,我先走了。”越过嘉彦之後他又停了来,“谢谢。我不会放弃的。”是嘉彦放他上楼他才能见到俞婧的。
他又忘记了带钥匙!
看着转回到房间的俞婧,嘉彦沈默着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桌上,俞婧都知了却又什麽都没说。
再次听到门铃声的俞婧心里一顿,怀疑是肖蒙所以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直到隐约听到嘉彦的声音她才跑去开门。
这时他才真正明白到那天在医院里他是有多麽的残忍,有时候不需要多麽恶毒的言语就可以将人伤得无完肤。
嘉彦了脸上略微僵的肌肉,重新换上了轻松愉快地表准备开门去的时候却发现──
她想起刚才他现在门时
她忍不住想起肖蒙,其实她本没办法去控制自己让自己不去想他,她无法不去想,因为在人间的这几年里,她最好的记忆是和肖蒙有关的,但最痛苦的记忆也是和他有关,她记忆中最为深刻最为清晰的那一分依然是和他有关的,或许未来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可能轻易将他忘记。
俞婧看了一那个保温瓶,只是说了句“我没胃,你吃吧。”就转回到房间。她认得,那个保温杯是刚才肖蒙带来的。
一门,就听到嘉彦开心地对她说:“今天我给你买了炖汤,你就不用和我抢泡面了!来试试好不好喝,还着呢!”
俞婧之所以把逆鳞给他凭的不过是对他的喜,可是当她决定不再喜他呢?他又凭什麽?
肖蒙低看着手中的保温瓶,眸中一片黯然,现在即使是他想弥补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说她原谅他,但是,她不想见到他。
也对,在他那样伤害她之後,她又怎麽会还想见到他,他又凭什麽来见她?
原本他来之前还抱着些许的希望,以为只要俞婧对他哪怕还有一的喜,他都还是有机会的,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错得彻底。
“以後不要再来了。”後传来嘉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