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以后就站起来拨拉拨拉屁上的土,弯着腰钻玉米地顺着地上的那条小路往村里蹿。
前那个古朴宁静的小村庄。那一年我十岁,十四岁,我们都是留守儿童。
那年夏天天气很反常,我们都已经放了暑假还没有过一场大雨。地里的秋庄稼都已经浇了两遍了,可是看上去还是蔫儿的不行,豆的叶往耷拉着,玉米的叶也都卷了起来。坑里的也快了剩的一刚刚能盖住坑底。刘志成的爷爷在好间的那个大坑里养鱼,这些天一直在用灌机往那个坑里,所以那个坑里的多一。
虽然地里的庄稼看上去已经旱的不行了,地里的草却长得很神。爷爷去北地的豆地里薅(hao)草了,我和去南地的玉米地薅草。因为豆比玉米脆弱得多爷爷害怕我们薅草的时候把豆断了所以就把我们打发到了南地的玉米地里。三婶儿那时候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害怕计划生育的人看到所以就成天的不敢门,只好留在家里给我们饭,虹虹还小就和三婶儿呆在家里。
我和在玉米地里薅草,她的速度要比我快得多,她薅两垄我都薅不了一垄。快到晌午的时候和我说:“哦儿,这天太了,剩的这两垄我在这薅完就行啦,你先回家吧!”
我一听是要逮鱼就一来劲儿了,那时候我们村里的小孩儿都喜逮鱼,有的时候逮了也不喜吃,可是就是喜逮。因为我觉得逮到鱼的那一刻特别的有成就,有一种收获了的满足。
第一章在线
那个时候我们逮的鱼主要是一些小鱼,狸猫殴、四方片、老婆鱼、地趴趴还有小鲫鱼等像这样的小鱼,因为那个坑里就没有鲤鱼、草鱼这种大一儿的,像这种大一儿的鱼都是人家养的,我们逮的这些没有学名的小鱼都是野生的。
“你俩在坑里什么呢?坑里就剩这么一儿啦你俩还在这洗澡呢?还不如回家用压井压儿洗呢!”我对在坑里站着的他俩说。
于是我连衩都没有脱就到坑里加了他们俩,两只手提着衩愣是提成了三角。一脚踏去就踩到那一儿可怜的底的淤泥里,然后再把脚来踩到淤泥里再把另一只脚。虽然把脚从淤泥里来的时候有儿费劲儿,可是我觉得我喜把脚现在淤泥里的那种觉,把脚踩去觉的,很舒服。
我觉得那些野生的小鱼都特别的神秘,因为只要有的地方就会有这些小鱼。有的年睁睁的看着坑里的都了,坑底的淤泥都裂成了碎泥片。可是只要龙王爷一雨,坑利一有不一个月坑里就会又长很多这样的小鱼,我曾经问过很多人,但是他们都没能给让我满意的答案。
我们村里长辈叫晚辈的名字的时候前面总是要加一个“哦”,自己家的大人叫自己家的小孩儿的时候要是小就叫哦儿,要是闺女就叫哦妮儿。
其实我早就不想薅了,玉米地里不透风的很,玉米叶拉完胳膊再一汗又疼得很。我说:“好。”
他俩也都先后逮到了第一条鱼,志新的脸上还被他自己摸了一儿淤泥,像个唱戏的小丑。
我走到村前面那条路上的树荫的时候来了一阵小风,觉到很凉快。我想去志家前面的那个坑里洗把脸,走到坑边的时候看到志和志新在坑里蹚,我还以为他俩在洗澡呢。我们村里的男孩都照辈分取名字,我们三个都是志字辈儿的。
我们村前面有三个坑,好间的那个最大,每当夏天了大暴雨三个坑就会连到一起。
“没有,俺俩在这逮鱼呢。先把坑里投呢蹚浑,鱼在底就没有办法气啦,它一俺就逮住它了。”志说着就又开始在坑里蹚了。
我们在坑里来回的蹚了好一会儿,被我们蹚浑了有的小鱼就浮了上来,可是我刚准备逮它就有潜到里去了。
志说还不够浑,还得再蹚一会儿。
然后就有一条地趴趴现在了我面前,我用双手一捧就把它逮住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没有地方在。于是我就去已经了的地方挖了一个小坑,又往里面捧了一,把那条地趴趴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