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扇了老尾巴一巴掌,老尾巴不说话。我哥又问他:“这是不是你打的。”然后说着又扇了他一巴掌。
“我年轻的时候打你能打两个。”老尾巴躺在地上用手指着我哥瞪着yan睛说。
“赶快站起来gun。”我哥指着老尾巴说,老尾巴躺在那里不动。
那个时候村zi里面的人打架,打完就算了,吃亏了的人就自认倒霉。谁也不会太把这样的事qing放在心上,因为在那个时候的农村大家这样的事qing再正常不过了。
“我数三个数,你要知再不站起来gun我就把tui给你打断。”我哥还没有开始数,老尾巴就站起来走了。他知dao我哥真敢把tui给他打断,一个不讲理的人碰到一个比他更不讲理的人就会讲理,可是就算他讲理我哥也不会听的他只好站起来走了。
看着老尾巴离去的shen影,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挨了我哥一顿打。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我就把那本笔记本从ku腰里拿chu来给了jiejie,jiejie什么也没有说。我看着她被老尾巴打红了的那半边脸,觉得老尾巴一dian儿也不可怜。
“jie,等我长大到咱哥这么大的时候就再去把老尾巴打一顿,给你chu气。”我对jiejie说。
“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难说。”jiejie说完就捂着脸回屋了。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儿就会这么完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信基督教的人居然会那么多。
刚吃完晌午饭,nainai正在灶房刷锅的时候在教堂信主的那些老tou儿老婆儿们就涌到了我家院zi里。他们说今天我哥打了老尾巴,中午的时候神就显灵了,让他们这些信徒全都生了病,要来给老尾巴讨一个公dao。他们说神说必须让我哥赔给老尾巴五百块钱,然后让我哥领着我去教堂跪着给神赔罪这事儿就算完了。不然的话神就会发怒,我家就会遭殃。领tou而的就是我三姨他们村的那个在教堂讲经的女人,然后她就带着那些信主的老tou儿老婆儿们坐在了我家院zi里。
可把我nainai吓坏了,她还不知dao是怎么回事儿,我jiejie就把事qing给nainai说了。这个时候我爷爷把大伯叫过来了,我爷爷老了,爸爸和三叔又都不在家所以爷爷有什么事儿就去叫大伯。我哥也跟着来了。
“你们是不是都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送去见神。”我哥过去抓住领tou的那个女人的领zi说。
“神啊,你在天上都看到了吧,你看这无知的世人,你将如何惩罚他?”那个领tou而的女人闭着yan睛说。
我哥刚想扇她就被我大伯拦xia了,“你还嫌事儿不够大是吧?”大伯小声对哥说。
nainai站在灶房门kou脸se吓得铁青,jiejie一直站在旁边玩着nainai的胳膊。
“我们家也没人信神,咱们井shui不犯河shui,你们赶快走吧。”大伯对院zi里的人说。
院zi里的re都不说话,只有那个领tou的女人说:“你们已经侮辱了神灵,还动手打了神的信徒。现在才说井shui不犯河shui已经晚了,你们要是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爷爷也不知dao该怎么办了,就对大伯说让我大伯和我哥开着三轮车去集上找我三姨父,因为那个领tou而的女人是他们村zi的看看能不能给dian儿面zi。
那些人就一直在我家院zi里唱那些歌不像歌戏不像戏的东西,唱的人听了心里慌得很。jiejie和nainai就在那站着,爷爷蹲在门kou一gen接一gen的chou烟。
没过多久大伯和我哥就开着三轮车回来了,车上坐的除了我三姨父之外还坐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一声,手里拿着一袋zi针guan。
三姨父从车上xia来走到院zi里,我心里松了一kou气:救兵总算来了。
三姨父径直走到那个领tou的女人面前说:“哎呦,你不是教堂的toutou嘛,怎么现在改行讹人了。”
那个女人在xiong前划了一个十字说:“你不要瞎说,这可是神的旨意。”
“哈哈,神的旨意。”三姨父笑了笑接着说:“神教你骂人了吗,就你这种人还pei信神。你上次在村zi里跟别人骂架的时候别人妯娌三个都骂不过你自己,这是不是神教你的。”
那领tou的女人听了三姨父的话哑kou无言,然后又开始号召院zi里的信徒们唱那些瘆人的东西,听起来像是咒语。
“来,大家先安静一xia。咱们都是东西两村的离得也不远,谁不知dao谁的底细呀!你们怎么信神我不g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