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人家发现了。再说了那老狐狸就在你家后面住，这里面的事谁敢说呀。”三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们有时候也会天不亮就起来，把虹虹偷偷的带过去。我们在地里陪着三婶儿的时候经常找一些熟了的泡儿、黑天还有香芭蕉给三婶儿吃，那时候玉米的籽儿已经了快熟了。

“，柿算不算果？”我问。

“哦儿你是不是傻呀，果都不知。”说：“果就是橘、苹果、梨之类的。”

爷爷和三爷爷当天晚上就去北地三爷爷的玉米地里打了一个棚，那个棚在玉米地的中间偏北，离那个破砖窑和那棵鬼神树很近，因为，一般人都不敢去那个地方。

三婶儿笑着说：“它果不果的能吃就行了呗。”

“是呀”爷爷说：“以前是生了孩养不活，现在好不容易日好过一儿了，又来个计划生育。这就是命呀！”

那天晌午放学的时候我没有和一起回家，我问志新和志：“我听说夏庄那片柿林里的柿熟了，听说可好吃了，咱们去偷儿怎么样？”我不敢说柿是要给三婶儿吃的，因为基本上每天都会安排我和，不让我们把有关三婶儿的事说去一个字，所以我连最好的朋友也没说。

三婶儿说：“不知是因为怀孕了还是因为好吃嘴，总想吃儿果什么的。”

第十一章在线

“这些也是果。”三婶儿指着我们得泡儿、黑天还有香芭蕉说。

然后他们就过去问了三婶儿的意见，三婶儿同意了。我在三婶儿的神里看到了害怕，可是三婶儿还是同意了。

“当然算了，只要是树上结的能吃的都是果。”对我说。听完的话我心里一阵喜，因为我知从学校门的那条路一直往南走有一片柿林，现在差不多应该能吃了，我可以去偷，嘿嘿！不过我没有把这个想法说来，害怕不让我去。

“害怕？那也总比让计划生育的人带走产了好。她要是害怕，晚上你就过去陪着她。”爷爷说。

“这样也行。”爷爷皱着眉说。

“什么是果呀？”我问三婶儿。

，他们应该改发现不了。”爷爷说。

“住在那野地里万一晚上贺霞害怕怎么办？”抬起问。

“哥，你看能不能这样，现在玉米也长起来了咱能不能在玉米地里搭个棚让贺霞住，先住一段时间等计划生育不紧张了再回家里来。南地去的人太多了，北地咱们村的地少，去的人也少别人村的人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说的。我知你家北地种的是豆，就把棚搭在我地里，你看这样行不？”三爷爷说着就又了一烟。

三爷爷不当村长以后就开始骑着三轮车在周围的几个村里卖凉粉，还养了两小猪。那时的凉粉不是用钱买，而是端一碗粮换，一碗粮换一碗凉粉。我和经常换了凉粉绕到公路上顺着河边走到三爷爷家的玉米地里给三婶儿送去，因为三婶儿喜吃。虽说是换凉粉可我从来都是端着空碗去，因为三爷爷是不会要我的粮的。我和还在三姨家拿了几本大哥的给三婶儿送过去。

“这些都是地里野生的，怎么能算是果呢？”我问三婶儿。

那个时候说三婶儿要给我们生一个小弟弟，所以家里什么好东西就都要先给三婶儿和她肚里的小弟弟吃。小弟弟吃了好东西将来才能考上大学，当大官。可是果实在是太贵了买不起。

“唉，要仔细算算咱这老百姓的日本就没法过，这才几年不饿肚呀，又遇见这事儿。”着针线活儿了一句。

第二天天不亮三婶儿就拿着被去那里住了，她说就算是被鬼吃了也比被搞计划生育的人抓了好。我和在那里陪着她，我们把让鬼神树给爸妈捎信的事和埋小刺猬的事给三婶儿说了，然后告诉她哪里的鬼都是好鬼，至少要比搞计划生育的人好，让她不要害怕。我和每次给三婶儿送饭都是假装去赶集，走到公路上以后再顺着河绕到玉米地里，因为害怕被别人发现。虹虹就呆在家里吓得那也不敢去，也不敢让她门，她一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响就会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