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因为除了倒斗,咱俩也不了别的了,什么都不会啊。”
听了胖的话后,我产生了一种很的失落,心里空空的,再也不想说话了。其余的人在吃了些东西后,也都依着休息,我辗转难眠,心中似乎有种隐藏着的东西被动了,那是一种对自命运的审视。
我和胖的背景差不多,都是军人家庭,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那个年纪是人一生中价值观世界观形成的最重要阶段,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观念深固,学校的老师都被批倒批臭了,学业基本上荒废了,要文化没文化,要生产技术没生产技术。这不仅是我们两个人的悲哀,也是那整整一个时代的悲哀。后来响应号召“广阔天地炼红心”,我们到蒙最偏僻的山沟里队,切实会了一把百十里地见不到一个人影的“广阔天地”。我还算走运,上山乡一年多就去当了兵,而胖要不是铁了心不相信什么回城指标,自己卷铺盖跑了回来,还不知要在山里窝上多少年。
参军伍是我从小的梦想,可我没赶上好时候,只能天天晚上梦参加第三次世界大战,这兵一当就是十年,二十九岁才当上连长。南疆起了烽烟,正是我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但在战场上的一时冲动,是我的大好前途化为乌有。一个在队生活了十年之久的人,一旦离开了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改革开放之后,有大量的新鲜事和崭新的价值观涌了中国,我甚至很难适应这种转变,想学着生意,却发现自己本不是那块材料。也逐渐没了理想和追求,整天都是混吃等死。
直到我和胖认识了大金牙,开始了我们“摸金校尉”的生涯,这才让我有找到了奋斗目标。“倒个大斗、发笔大财”对我而言也许仅仅就是一个不太靠谱的念,因为就像胖说的,除了倒斗我们什么都不会。我只是希望过得充实一,而不是在平庸中虚度时光,到了国,一样可以继续奋斗,争取多赚钱,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人们生活的轻松一些。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仔细地想过我的人生,一时间思起伏,虽然闭着睛,却没有丝毫睡意,耳中听到其余的人都累得狠了,没过多久便分别了梦乡。外边的雨声已止,我忽然听到有个人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去。
我不动声,微微将睛睁开一条细,只见火堆已经熄了一半,明叔正偷偷摸摸的走向外。他手中拎着我的背,那里面装着一些我们吃剩的肉,还有几套冲锋服、电池之类的东西。要想从深山里走去,最低限度也要有这些东西。我立刻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问:“这黑天半夜的你想去哪?别告诉我您老起夜要放茅,放茅可用不着带背;要赶路的话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