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五官偏西方，但气质很中国，我喜。”一女孩儿说。

“哪里。”

他不是很理解，难叔叔就不拘束了吗？

“刚到。”

“……”

“放在宾馆。”

陈诺笑：“别啊，我还要谢谢你们呢，把我拍得那么好看。”

闻言她不冷不淡地哼笑：“您还悠闲。”又问：“行李呢？”

“陈诺，你回学校吗？”走餐馆，朋友们问她。

他低看路：“我过来找你。”

她笑：“行啊。”

那的陈诺也远远打量着他。天气很冷，他没手套，也没围巾，上穿着黑羽绒服，底是双黑靴，大而洒脱，目不斜视，朝她走来。

“学校对面的韩国料理。”

又说：“我没告诉他们你是我爸，不然他们会很拘束。”

“多谢你这次帮我们拍MV，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你会答应，之前好几个师兄找你，你都没理会他们呢。”

“没有，”他说：“你现在在哪儿？”

“火车，”他撇她一：“顺去北京转了转，好玩的。”

“好。”

直到有人向陈诺敬酒。

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打量几：“那我们先回去了。”

陈恕挑眉：“那你怎么介绍我？”

“是么，”她笑了笑，缓缓一气：“你什么时候到的？”

夜沉沉，街灯闪烁，陈诺低看着自己与他交握的手，自言自语一般地说，“要是放在平时，我得收多少钱啊，你知我为什么愿意免费帮他们拍那支MV吗？”

大伙儿笑起来。

“你本来就好看。”

“是，你怎么知？”

事实证明，那群大学生确实没怎么把他当长辈。七八人的聚餐，气氛十分络，陈恕坐在旁边听他们聊什么人文，历史，复兴，还有时不时掺杂的英文单词，他什么也听不懂。这些话题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就像路边摊和西餐厅两个极端，无法发生碰撞。于是两个小时里，他沉默的几乎一句话都没讲。

“哦。”她转望向玻璃窗：“我的朋友还在等呢，我们去吧。”

“和朋友在外面吃饭。”

走校门，远远瞧见那家料理店外站了个人，线帽，敞开的驼大衣里是黑衣和笔直的仔，形窈窕而瘦，白净的小脸未施粉黛，只涂了红，有了几分女人味，气显得很好。

“刚才好像看见了，”她的声音听上去轻轻的，和从前并无两样，只是平静得有些生疏：“你怎么会过来？没有收到我的邮件？”

她冷

“叔叔啊。”她回冲他笑。

“不了，”她摇，轻轻打了个酒嗝，把手放陈恕的掌中，与他十指相扣：“我跟他走。”

过路前，他暗暗解手腕上的红绳，放袋。

“你在我们学校吗？”

聚餐结束的时候陈诺有喝醉了，陈恕不知她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想起以前她多用尝尝啤酒，而现在白的红的不什么，仰一就闷了。

“就是，跑了几公里，陈诺脚都磨破了，你赶紧多喝几杯谢谢人家。”

走近了，他稍稍偏，在街灯瞧她的脸：“差没认来。”

“坐的飞机？”

“不知。”

片刻：“嗯。”

真是变化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