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形成的丘陵上空飞行,他们的速度不慢,但距离他们解决掉收割者安蒙,也只过了几分钟而已。
她把维克多向相对安全的方向扔去,兵分两路,好让她减少负重,让维克多脚踏实地,两边都能提升机动。塔砂另一把长刀,勉架住另一劈落的骨镰,骨镰只被去一,差不多就在两者相交的瞬间,长刀断裂了。
被炸裂成无数碎片的颅正在复原,碎骨堆积在一起,相互挤压,裂纹飞快地消失。这修补的技术一塌糊涂,收割者的脑袋看上去比过去还要扭曲,它彻底变成了一个凹凸不平的、胡乱雕刻的不规则。颅上没有留目孔,牙齿长,补不齐的间隙里魂火乱冒,那诡谲的火焰相当旺盛,烧了颅骨,让整颗颅都在燃烧。
“深渊啊……”维克多苦涩地说,“这本是作弊。”
这的确是作弊。
那堆因为失去颅而变得黯淡无光的碎骨,再一次泛起了奇特的琉璃。苍白的骨架咯咯作响,彼此衔接,像被无形之手组装的模型,在半空中重新组装。巨大的骨相互碰撞,不断发巨响,如果真有一只组装它的手,手的主人不是个缺乏耐心的怒汉,便是一个咯咯笑着砸烂一切的孩童。
在它完全定型之前,它已经开始攻击。
在他们方,就在非常近的地方,那片骸骨丘陵站了起来。
收割者是不死系恶,除了彻底消灭的况外,它们的“死”便是失去行动力,像尸一样散落在某苟延残,慢慢收集空气中的力以求卷土重来。这过程或长或或短,在深渊老家相当于坐在特等席上,将放在主质位面需要数百年的过程,在这里能缩短到几年乃至几个月,因为环境适合恶恢复。被剥夺行动力的收割者只能随波逐,如果没有外力参与,几个月是最短的时间。
巨大的骸骨站了起来,大的力汹涌如海浪,几乎带来肤刺痛的错觉。不需要发问了,塔砂能清清楚楚地觉到那外力来自哪里,不是任何恶,就只是深渊本。
有“外力”参与的话呢?
“这种事本不该发生。”维克多耿耿于怀地嘀咕,“哪怕把自己献祭给深渊也不行,否则还有哪个恶领主会乖乖死去?深渊不会这种事……”
收割者的骨,比刚才更加。
塔砂不用问维克多怎么回事,维克多震惊的神显然在说,前的一切本不该发生。
这是当然的,深渊之力向这里汹涌而来,开闸放似的源源不断落到那堆骸骨上。复生以来
苍白的安蒙起死回生,不过,现在的那个骸骨怪兽或许不能再以此为名。除了白骨与骨镰,它上本看不与之前恶领主的相似,倘若将刚才的安蒙比作普通人,前这一个,就是尸块制造的弗兰肯斯坦。
巨大的骨镰劈开空气,速度快到能形成一阵小型旋风。塔砂很难稳定住躯,像只暴风雨中的飞鸟。一侧翅膀的尖端被刀锋蹭过,一大片的羽齐齐断裂,几乎让她失去平衡。
这简单暴的重组发生得相当快,无数碰撞在同一时间发生,大量碎骨乱飞,动静比安蒙被击落时还大。可是没关系,那些破碎落地的骸骨会重新升起,像铁屑奔向铁石,胡乱地粘上新生的骸骨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