鹩哥立追着谷米而去,落地后嘟嘟嘟,嘟嘟嘟,一通啄,再不聒噪半句。
换了。若是往常的您,方才在菩提苑必定会战群儒,将他们一个二个辩得无力反驳,但您并没有那样,反而甩袖就走。您似乎不再注重旁人对您的评价,变得随心所起来。”
圣元帝取脑袋上的衣袍,对着她疾步而行的背影说,“夫人,不是我没有本事,而是我得为您的名声考虑。您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您,我却在乎。您若真的家,我便随意找个借封了青云庵,勒令所有尼姑还俗。您
关素衣哑了,却不再逃避他的视线,而是同样看他底,忽而轻笑起来,“你说得对也不对。我之所以改变,是因为我自己想变,然而是谁给了我改变的勇气,我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你。当我全然没发觉的时候,在你面前,我已抛掉所有伪装,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自己,有宽厚仁善,更有许多离经叛。以往想而又不敢的事,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对着你,我都能够毫无顾忌地来,说来。因为我知,天间,唯有你才会不以为怪,连我的家人恐怕都接受不了我最真实的模样。”
关素衣意外地瞥他一,挑眉,“是,我想换个不那么憋屈的活法,不可以吗?”
“不好,夫人您必须嫁给我,别的无需考虑。”圣元帝显一丝霸。寻了他许久的鹩哥从天空飞落,刚被主人解开绑嘴的丝线就叽叽呱呱地开腔,“夫人嫁朕,夫人嫁朕。”
圣元帝笑眯眯地看着她,叹,“夫人,您其实一直都知自己只是负隅顽抗罢了,最后的结局只有两个,一是您心甘愿地嫁给我,二是您心不甘不愿地嫁给我,无论如何,您都得嫁给我。”
“一个朋友?”关素衣不确定地答。
关素衣解开衣带,脱掉外袍,兜兜脸地扔过去,冷笑,“是吗?或许还有另外一个结局,那就是我现在立刻前往十里外的青云庵落发为尼,叫你一辈求而不得。你总不能娶一个尼姑,还一夜之间让她青丝还原吧?你还真就说对了,我之所以敢这么放肆,全是你给的底气,你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掳走。”
“可以,有我在您背后撑着,您尽可以想什么就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得到某样东西,哪怕再稀罕贵重,只需告诉我,我便会送到您手心。是不是因为有了我,所以您才变了?夫人,我能这样理解吗?”圣元帝倾上前,目光锐利。
关素衣往后靠了靠,冷静,“我只是勇于审视自己,坦诚自己罢了,这好像给了你不太准确的暗示?我绝不会嫁闱,与你的三千佳丽争风吃醋。理一个赵府已让我疲力尽,更何况面对三六院?我们的关系便止步于此,岂不正好?”
圣元帝呼停滞,语气紧张,“那么我对夫人而言又算什么呢?”
关素衣被这主两个专横的态度气到了,本倾谈的心思淡了去。她从荷包里翻几粒谷米,远远抛开,“走你。”
“不,我不想您的朋友,我想您的夫君。夫人您不再逃避你我二人的,这是好事。有您今天这席话,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您必定会全心全意接受我。夫人,我喜您的改变。”圣元帝朗地笑起来,满心都是夙愿即将得偿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