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受他们磋磨?那我又何必与赵陆离和离?至少在赵家,没人会想着压我,也没人压得过我。您急着让我chu嫁,便是让我再经历一次被人折辱的痛苦吗?与其如此,好,我这就给您找一个全天xia最尊贵的女婿,这回就是被打落牙齿我也和血吞,绝不诉半句苦!”
仲氏刚想说几句ruan和话,劝女儿回心转意,闻听此言又被吓得肝胆俱颤,连忙摆手dao,“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冲动!你都是和离过一次的人了,给人当继室都算凑合,哪能rugong?你也不怕被天xia人笑话死!”
“所以说我和离过,就只pei给人当继室吗?”关素衣浑shen的力气都被这句话chou空了。原来“女zi卑弱,只pei当男zi附庸”的思想,古来就有,并非徐雅言的独创;原来连女zi自己都只想着随便找一个夫君,凑合着过一辈zi。然而她凑合了一次,凑合了二次,已经不想再凑合第三次。如果实在逃脱不掉,不如选择忽纳尔,至少他是全天xia最尊贵的人,哪怕是将就,也不会太亏心。
仲氏被女儿苍凉的目光看得难受,叹息dao,“这是世qing,谁也不能例外。况且gong里是个吃人的地方,你xing格耿直,如何活得xia去?”
“那关家不能养我一辈zi吗?”关素衣嗓音已经哑了,显然很疲惫。
“不能。”仲氏目lou颓丧,“说一句不中听的话,等你祖父和父亲百年之后,关家没有嗣zi,an照律法,所有家产都得收归族里,由族人分pei。届时你能上哪儿去?天xia之大,哪儿还有你的容shen之chu1?不是娘要bi1你,如果你嫁人,带走丰厚的嫁妆,就算在夫家过得不如意,总也好过无家可归,一文不名。”
“我就不能像金zi那般立女hu?”关素衣再问。这其实是她早就规划好的未来。
“若是平民之家,自然可以。但关家家大业大,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咱们。你祖父和爹爹倘若不在了,不仅族人会chu手,怕是连外人也会横cha一杠。所谓的树大招风就是如此。你一介女liu,到时候被人害了都不知dao,所以娘才想着给你找一个依靠,好叫你平安过一辈zi。”仲氏搂住女儿低泣。
关素衣终于从和离归家的兴奋喜悦中醒转过来,开始正视自己的chu1境,也正视关家隐藏的危机。上辈zi她早早去了,而关家一贫如洗,除了几间破屋并无余财,族人又哪里看得上?但这辈zi不同了,关家显耀一时,连八竿zi打不着的亲戚都经常登门,更何况五服之nei的近亲?怕是都等着瓜分这份偌大家业呢!
沉思片刻,她歉然dao,“娘,是女儿错了,不该总想着自己而枉顾你们的gan受。嫁人的事咱们不急,先把木沐带过来,改一改辈分吧。”
“依依你这是?”仲氏yan睛一亮。
“前些天二叔公不是找上门,让祖父把七堂兄过继给您当儿zi吗?七堂兄比我还大三岁,早已知事,如今又赶上科举,这是想借咱家的权势给他铺路呢。他有父有母,还有一大帮兄弟jie妹,往日咱家名声不显时对祖父和爹爹颇不尊重,又怎会真心待您们?怕是一拿到家产就要变脸。如此,倒不如把木沐认养膝xia,给您们当儿zi。”
“可他毕竟与你母zi相称,又与咱家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叫外人说dao?族长定然不会同意,这事有dian难办啊。”仲氏早就动了心思,只是不敢明言罢了。
“难办也要办!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