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沐努
“,我既想读书,也想习武,我可以当儒将。”木沐十分机灵地答。
她幼时正逢诸侯国混战,世乱得很,偶有一次遇上民,不幸与爹娘失散,便是借着刻画暗号找到彼此。曾经她学过的一切求生技能,如今都得原原本本传授给木沐,居安思危总是错不了的。
关素衣哑了,圣元帝也愣了愣,然后齐声低笑起来。儒将难不是将军?这傻孩。算了,他什么就什么吧,只要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长大就行。
如今木沐改唤霍圣哲夫,可见二人好事将近,而帝师府也后继有人。素衣离开赵府,果真越过越顺遂了。这样想着,赵陆离面上浮现一丝苦笑。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温柔来,“木沐,素衣最近过得好吗?”
木沐还是懵懂幼童,听不话里隐藏的深意,却兴得很,小脑袋的飞快。关素衣扶额,“木沐是帝师府的嗣,将来必要接祖父衣钵,成为当世大儒。你如今把他拐去习武,不是给祖父添乱吗?”
木沐十分乖巧懂事,见一面替自己淤青一面泪,连忙伸小短手将她抱住,安,“我没事,那些人起初打了我两,后来见我乖乖坐着没动,就不打了。我知你们会来救我的。”
木沐拘谨地拱手,“回赵大老爷,我没受伤,这次谢谢您。”他与对方虽曾生活在同一个屋檐,见面的次数却少之又少,多只能算半个熟人罢了。
关素衣还来不及答话,圣元帝就哈哈笑起来,“好,夫教你习武,将来当大将军,替夫开疆扩土!”
木沐摇,嗫嚅,“我,我想习武,我要自己打坏,不要来救。那太危险了。”复又偷偷看了圣元帝一,祈求,“夫是大将军,夫可以教我。”
赵陆离远远看着三人,等他们说笑告一段落,这才走过去询问,“木沐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对于这个曾经的养,他一直心怀愧疚。他把他接回来,扔给弟妹抚养,一个月见不着几面,更说不上话,以至于孩对他没有半分与留恋。
关素衣也再次致谢。二人如此客气,反倒令赵陆离难堪起来,叹息,“不用谢。我原本想暗中救木沐,却没料那伙游寇见我商队中全是残障人士,竟打起我的主意,上来便明抢,这才把事闹大。所幸木沐没受伤,否则我万死难辞其咎。”
有些困倦,便知他心中的恐惧已逐渐淡化,可以安心归返了。他把小家伙放在车辕上,借火把的光亮检查他全各,发现并无外伤,只有几淤青,这才略松气。倘若小家伙伤到哪里,夫人定会痛心,夫人痛心,他会比她难过百倍,所谓“同受”便是如此吧?
倘若当初他能对他多些护,令他对赵家产生归属,或许素衣不会走得那样决绝。但错了就是错了,后悔也没用,所以他快地放手,并未与素衣争夺孩的抚养权。
“嗯,木沐好乖。次再遇见这种事,一定不要无谓的反抗,只记清楚路线,找机会留暗号,我便会来救你。你还记得咱们玩的寻宝游戏吗?一个小三角套一个小圆圈,那就是咱们的联络暗号,你好生记在心里。”关素衣觉得一味教弟弟读书还是不行,和平年代长大的孩,求生的能力总是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