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朵兰又惊又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还没傻到与皇后动武的地步,只想毁掉案几,震慑一对方,却没料对方压不怵,武力竟也丝毫不输。如此,震慑的效果完全没达到,反而得自己不上不,退维谷,反倒像是被吓住一般。
。但那又如何?她找不一句话去反驳对方,因为她的确舍弃了同袍,也舍弃了功勋,成为一名安享荣华的嫔妃。但她却不是为了富贵,只是渴慕皇上罢了。然而这句话更不能说,说了便等于剖开自己的心脏供人取乐。
又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两张残破的桌案躺倒在地,引得众人连连气。这,这是怎的?皇后娘娘不是自书香门第吗?掌力怎会不输盘婕妤?她莫非也怀武功?
哎呀,这可踢到铁板了!
但关素衣却不想只牺牲一张桌案而已。她甩动广袖,冷声令,“把外面那些不男不女的人抓起来搜!”
这一局她输了,而且输得极其难看。
盘朵兰完全没想到她竟如此不留面,尚且来不及发作,又听她冷,“你若真喜行伍打扮,便不会在穿了男武服后又给自己熏了香料,抹了脂粉,描了柳眉,染了唇朱。你看看长公主,一戎装,素面朝天,那才是真的英气人,而非你这般,男不男,女不女,妖不妖,媚不媚。你要么就穿着戎装回你的军队,要么就换上装,老老实实当你的嫔妃。嫔妃争本是常态,你以为自己能骗得了谁?不过骗骗自己罢了。”
这还没完,关素衣不等她平复羞恼的绪,又继续,“将士之责暂且不提,只说伺候皇上,你也完全没尽到半本分。你看看你自己,已是后妃,却男打扮,得不不类,一面缅怀着过去,谈论什么功勋,一面却避着皇上,未曾侍寝一日。你若果真惦记军队,本可以将你遣送去,继续当女将,然你心里真正想什么,以为本不知吗?你不过是把自己得特立独行,以此来引皇上的注意,一应手段只为争,便不要拿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你是耿直还是奸猾,本一就能看穿,再如何装模作样也是徒增笑柄罢了。”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只见她手底的桌案竟应声坍塌,四分五裂。周围的嫔妃吓得尖叫起来,纷纷捂脸躲避,唯独沈婕妤八风不动,只眸深泻一丝光。九黎族女脾气大多暴躁,又从小习武,与她们之争,输了还好,赢了恐怕会惹一场武斗。这可有好戏看了。
“盘婕妤,本今日就教教你如何人。”关素衣打断她,“你以为不遵守规便是与众不同?愚蠢!规矩不是约束,而是保护!踩着规的底线,谁也奈何不了你,连本也是,一旦越过它,便等于都是破绽,无需本动手,多的是人能把你死!你让这些女穿上男人的衣服,倘若谁心怀不轨,命男混其中,日日伴你左
然而事的发展远超众人预料,只见皇后娘娘竟也一掌拍碎桌案,怒,“盘婕妤,你竟敢直呼本名讳,好大的胆!”
她一面闭目一面叹息,“你以为自己如此妆扮很吗?真是伤。”
“皇后娘娘,您……”盘朵兰哪怕怒到极,也不得不用上尊称。
盘朵兰听了这话差呕血,拍桌吼,“关素衣,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