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臣妇写一张单交予皇上吧,省得麻烦。”左老夫人躬回话。
“不不不,不麻烦。”圣元帝铺开笔墨纸砚,认真,“您边说,朕边记,比您直接写好了交予朕更能加深印象。待朕熟记于心,日后也好照顾夫人。她怀胎十月,辛苦得很,您别跟她说这些,免得她多思多想,反而劳神。有朕在旁边守着她,看着她,必不叫她有事。”
“你现在有了,不可再餐餐茶淡饭,得适当吃滋补的,然而切莫用寒凉之,譬如山楂、桂圆、薏米仁、甲鱼、螃蟹……”仲老爷是农学家,对各种植知之甚详,左老夫人耳濡目染,自然也是个中手,详细为外孙女讲解养生之。里人多手杂,她很担心外孙女胎相还未坐稳就让别人给害了。
圣元帝挑一边眉,表显得惊讶极了,再次看向夫人肚时,目中满是敬畏的神采。这个地方孕育着他们的嗣,延续着他们的血脉,如此神奇,如此神圣。他虔诚地吻了吻它,不无动地,“夫人,有你真好。”
怕孕妇累着,仲氏和左老夫人略坐小半个时辰就依依不舍地告辞。圣元帝亲自把人送
仲氏和左老夫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里,刚踏殿,就见皇上正搂着依依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两人表喜悦,眶微红,可见双双哭过。二人连忙见礼,拘谨落座后寒暄几句,谈到养胎便打开话匣,滔滔不绝起来。
“臣妇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老夫人更欣,一面回忆一面叙述,仲氏偶尔补充两句。
圣元帝煞有介事地,“听见了。”
关素衣也垂,主动亲吻孩父亲。一家三,这四个字怎么回味怎么甘甜。
圣元帝听得比夫人还认真,见外祖母语速越来越快,连忙摆手,“老夫人您稍等,待朕拿纸笔来详细记录一番。”
值了。”边说边抚摸夫人尚且平坦的腹,问,“我能听一听吗?”
左老夫人大为惊异,万没料到陛竟对外孙女如此看重。这些话莫说一国之君,便是寻常男也说不。他们只知自己有后了很兴,谁又能谅妻怀胎十月的辛苦?除非真正把妻放在心尖上疼,才会有陛这样的觉悟。
孩还小,哪能听得见声音,但对上忽纳尔充满渴望和动的眸,关素衣又说不拒绝的话,只好掀开被笑,“你听吧。”
“那就劳烦陛了。”左老夫人对这段原本并不看好的婚姻,瞬间就产生了期待。
圣元帝傻呵呵地一笑,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夫人肚上,认真聆听。关素衣五指.他发间,有一没一地捋动,戏谑,“听见什么了吗?是不是听见孩叫爹了?”
“夫君照顾妻实乃天经地义,何谈‘劳烦’二字?”圣元帝冲夫人温柔一笑,这才提起笔,恭敬,“还请老夫人多多教朕。这是朕和夫人的第一个孩,说是我俩的命.也不为过,他一定要好好的。”
看着围坐在一起,认真讨论养胎事宜的三人,关素衣抚摸着肚,无声笑了。
“你就吧!”关素衣拧他耳朵,“你那是盼心切,产生幻觉了。孩现在还小,什么都听不见,等月份大了,你再贴上来就能听见他的心声,他有时候顽,还会动弹几,隔着肚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