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似乎有一个人坐了来。琴伤转过，难得里充满错愕。

这里很安静，远园丁的小屋早已没了灯光。万籁俱寂的时候，世人都已安然眠，剩无法睡的人在这里独自憔悴。

“我……我是跟著你们来的，我，我有话想问你。”

可他就像是一个疯，她活著的时候没有亲人和朋友，也没人待她好，两人分别的十年里，日是那样的空白和可怜，他一无所知，这十年里发生了什麽，她受了什麽罪，他甚至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意识地躲开了那双温柔如的手。潜意识里，他嫌她脏，那是人潜意识的动作，她看得比谁都清楚。他无法再见到她摸她拥抱她，他只是想从别人的中听到她，证明自己深的这个女人，曾经真真实实地存活在这个世上。她曾经对他微笑，

琴伤还是不敢相信长歌会现在自己面前，她别开睛，掩饰住底深深地与悸动，轻了。黎长歌抖了抖唇，漂亮的脸上呈现一种异样的苍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吓你，可是我没法去，只能围著别墅转，刚刚看到你来，我才跟上的。我不是坏人。”

没有说名字，但他们都知“她”是谁。黎长歌用力，期盼地看著她：“你、你认识她是吗？你跟她是朋友吗？”

黎长歌想反驳，他想说她不是女，他想说她很好，他想说他没有负她，可话到了嘴边却什麽都说不来。事实上她的确是个女，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好，他没有负她是真，却狠狠地伤害了她死了她。他有什麽资格来表示哀悼呢？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有什麽资格来向别人询问她的事？

他最後加的那句话让琴伤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想是黎长歌自己也觉得话说得略有些幼稚，俊脸一红，低垂的眉在月无比地动人。琴伤向来拒绝不了他这样的表，於是立刻坐起，努力不去看他，只是等待著他的问话。

琴伤实在是不舍再看去，倾向前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我关於她的事？”

琴伤摇，沙哑的声音在夜晚的时候听来格外地苍凉，她的睛比天上的星还要闪耀，黎长歌看著看著，便似乎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想念和深的女人，她静静地凝视著他，包容著他，不他什麽事，不他对她好不好，她都不怪他。

不由自主地笑容，如果时间能在这一秒停留就好了，她什麽都不必想什麽都不必，只要这样静静地躺著。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却被他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们不是朋友，两个女怎麽可能会成为朋友呢。”琴伤微微一笑，温柔地望著黎长歌。“在那样的环境中，早就不重要了，当一个人连活著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她是不会去奢求的。有些人从此沉迷，有些人抱著可怜的希望痴痴地等，我是前者，她是後者。我们一都不像，怎麽可能成为朋友。”为了生存，为了赎罪，为了数不清的望，人总是为自己的苟延残寻找借，还都空苍白的可笑。

“你……你……”他“你”了好半天也没准备好措辞，就看见那张俊无俦的脸孔上满是红晕和焦急，像是一个大的人急切地想说什麽，可就是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