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跟琴伤有没有关系,跟她有关系的话,我就要知。”顾宁川的神一如既往的冷酷,他左右扫视一圈,发现没有见到自己相见的那个女人,心顿时不郁起来,但他向来面无表,所以心底想著什麽,绪又有怎样的变化,别人自然也是看不来的。“她在哪里,让她来。”
啧啧,听听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狐狸轻笑,带著嘲讽:“喂喂,我说顾先生,你不会忘记了你把宝贝留可是没有征得黑猫的同意吧?既然没有征得人家同意,那麽宝贝在谁的边,就各凭本事了。没有主的秘宝,谁先得手就是谁的,想要她,可以。”他笑得更加嘲讽,“只要你有本事来抢。”
期间黎长歌并没有说话,只是看著他们二人的暗涌,琴伤并不知顾宁川来的事,不过幸好她向来不喜门,总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动,所以并不担心她会发现顾宁川的踪迹。他轻轻转动著左手小指上的一枚银戒,这是他心绪不宁时意识的动作。并非是惧怕顾宁川的势力,事实上虽然黎家比不上顾家,但若是和狐狸联合起来,双方足以势均力敌,这也是他会答应与狐狸共享琴伤的最大原因──顾宁川是琴伤的噩梦,他死也不会再给他靠近琴伤的机会。
听了顾宁川的问话,黎长歌只是淡淡一笑:“恐怕这与你无关吧,顾先生。”
见黎长歌走神,狐狸不兴地一脚踢过去,并翻了个白:“嘿,我说,这时候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唱大戏,你也太不厚了。”
周旋──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将这个女人带回去。回想起那天清晨,当他睁开却没看见她时,一开始他还以为她会在客厅或者是房里的某个角落,但怎麽也没想到她却彻底失踪了!而落地窗大开,她不可能主动离去,肯定是有人潜房中将她带走的!思来想去,除了前这个男人还会有谁?!倒是有件事让他很不解,为什麽黎长歌也会在这里?琴伤跟他有什麽关系?他不是只那个女人的吗?为什麽会现在这里,又为什麽会跟另一个男人结成联盟?!
两人在日常生活中避免不了因为争风吃醋而互相算计过,但黎长歌温和儒雅,极少动怒,而狐狸则专注於表面功夫,在琴伤面前表现的那绝对称得上是可圈可,但私里可没少给黎长歌使绊套,坏事了不止一箩筐,黎长歌每每意识到了,也不吭声,更不会向琴伤透,他只会在日後慢慢报复回来,所以说讨厌……狐狸其实也并不是很讨厌黎长歌,毕竟人生中能遇到个和自己旗鼓相当还不变态的对手是很难得的──别跟他提顾宁川,一想到顾宁川曾经怎样对待过琴伤
他担心的是……顾宁川的现,会再一次轻易地将琴伤所剩无几的灵魂给毁掉。她已经够脆弱和无助的了,不需要再有人来伤害她,尤其是顾宁川。即使之前她是真的欠了他的,那十几年的时光,也足够偿还了,她活著比死了还痛苦,早就不欠顾宁川的了。她应该重获新生,再也不要为过去的罪孽所赎罪。
因为她本没有罪,上帝之所以不肯救赎,就是因为她是净且无罪的。她的罪责已经在时间里被洗刷,只是她自己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够彻底明白?
难说……“黎长歌,你怎麽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