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他问的是谁,但没有人愿意回答。狐狸向来巧如簧,狡诈地:“顾先生说哪个她?”
黎长歌温文地看向顾宁川,脸上没什麽过於激动的表,但心底却澎湃著无法控制的愤怒。他几乎快要失控了,从认识樊心开始,到有了琴伤的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被这种痛苦煎熬著,那种痛,比伤害在自己上更恐怖,睁睁看著所之人承受巨大的折磨,却什麽也不来,只能睁睁的看著……这种绝望,顾宁川怎麽懂得?!如果没有顾宁川,这一切本就不会发生,也许琴伤到今天都还是个孤女,但她有妹妹,她那麽聪明,早就应该考上了大学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即使边的男人不是自己也没关系,她会快快乐乐幸福的生活,又怎麽会变成现在这样!
“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踹开,屋瞬间灯火通明,可顾宁川没有抬起睛去看是谁,他只是盯著烧著了自己指的烟,神不变。
啧!狐狸撇了嘴,实在是受不了顾宁川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他双手环对著黎长歌努嘴:“交给你了,再让我看这家夥一,我怕控制不住上去揍他一顿。”只揍一顿还是轻的,顾宁川绝对想不到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在心中演练想象过多种折磨他的方法了。曾经加诸在琴伤宝贝上的,他都要一样一样还给顾宁川,来而不往非礼也,中国是礼仪之,他潘朗自小生在书香世家,当然比其他人更懂这个理。
“顾先生。”他开了,声音略有些沙哑,那是极度压抑和控制的结果。“我想,你和琴伤这辈最好都不要再见了。”
“她呢?”
“琴伤在哪里?”问这句话,顾宁川猛地觉得心脏一松,原来他还是想见她的,即使现在他还没有把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理清楚,但他的心仍然渴望能够见到她。“我要见她。”
来者慢慢地走近,在见到顾宁川在什麽的时候猛地爆发一阵大笑:“顾先生!你怎麽也忧郁的起烟来了?难是想培养培养气质好勾搭女孩吗?!”
当琴伤和祖父一起从楼坠落的时候,顾宁川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有种奇异的满足和解脱。他当时真的是希望他们能够一起死掉的,那样的话,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那麽这麽久以来,他这麽欺骗自己又有什麽意义呢?
她。
香烟烧痛了他的手,可顾宁川似乎失去了觉一般丝毫不觉得疼,他只是茫然地睁著睛望著前方,一片漆黑的室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声,孤独,寂寞,迷惘,痛苦和绝望。
的吧,但始终不肯承认,死活要把她当成是罪魁祸首,但其实……错的最多的,才是自己啊!
狐狸耸肩摊手:“显而易见啊,我们来找你还能是为了什麽,难不成叙旧吗?”别开玩笑了,他们之间的仇比山比海深,有个屁的旧叙。
可琴伤被潘朗和黎长歌救了,在那一瞬间,他却又觉得无比庆幸。庆幸她没死,庆幸她还好好的,庆幸……他们之间还没有直接结束。而死不瞑目的祖父,这麽多年来的亲就这麽慢慢地消耗殆尽了,看著那鲜豔的血泊,顾宁川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无动於衷。
顾宁川淡淡地望了来人一,将手的烟掐灭,摁倒在晶烟灰缸里,问:“你们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