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开始的时候阿瞻为什么肯帮你吗？”万里忽略着心中新的痛苦，“因为我说你像娜娜。”

“不，是我考虑不周才会这样。”万里执拗地说，好像责怪自己就会让痛苦减轻，“那时的我那么志得意满，以为可以轻松地解决一切，没想过世事是多么复杂难以掌握！”

万里苦笑一，没有再争辩去，“别哭了，别人会以为我欺侮你了。”他拍拍她的背，继续说，“现在你知为什么我每回和你分手时总是先离开了吧？因为我受不了看着别人离开，这是我的心病，我很怕那个人再不会回来。我是医生，可是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

“是啊，或者他也有一些疚吧！我们三个人，竟然没救得了一个弱的女孩。”

每个人有了烦恼和不安就会找他发和倾诉，尤其是她，好像他应该帮助大家排解心理压力，好像他天生就是大家的守护者。从没有人想过，他也是人，他也在个繁华的城市里活得辛苦而疲惫，他也有自己的悲伤和痛苦，可是有谁去关心过他心灵的伤痕？就因为他温柔而善解人意，就因为他每天笑咪咪的，他受了伤害就不会疼吗？

“反正就是对不起。”小夏说，心里觉得大家对万里都很过分。

“不要自责了，那不是你的错！”此刻的万里看起来如此脆弱，让小夏的心都扭痛起来。因为万里是坐着的，所以她走上前去俯拥抱他，试图安他，“都是老天不好，是他要那么阴差阳错来折磨你，不是你的错！”

“也许这样他也好受些。”

为什么要打听他和包大同的事呢？为什么非要揭开他已经愈合的伤，让他再度痛个鲜血淋漓呢？她很恨自己，不仅是因为让万里回忆起不堪回首的过去，还因为平时大家对万里的态度。

“没错，我想阿瞻也是一样。”

“他似乎知这一，很合的和你吵嘴呢！”

“是啊，我的问题可多着呢，比如说对包大同的态度。”万里叹了气，“他没错任何事，事实上一直在帮我们。可是我意识中要寻找转嫁我痛苦的介质，所以会迁怒他。我怪他们父当年没有把赵江收了，我怪他没有把娜娜向我多推一公分，我甚至怪他没预见到那场雨，哈，多么不讲理。”

“听着像夸奖我。”小夏见万里渐渐平静来，心疼他的绪也稍缓，“可是――就因为我像娜娜，我是说我当时的境像娜娜，阮瞻才手帮我吗？他――还娜娜？

他边的人都把他当作好朋友，可有谁真正关心过他吗？他总是帮别人的忙，可是当他独自着伤时，有谁给过他温柔的安吗？或者阮瞻有，可是她没有过。她是多么自私啊！

浸在回忆中，“假如我再快一秒钟，她就不会死了！不我们的最终能否成功，至少她不用去死！她那么年青、可――只差一公分的距离！就那么一――”

她从没有那么后悔过！

“对不起！对不起！”

“应该说――不像，除了你当时被猛鬼纠缠的境，没有一和娜娜想像的地方。长得不像，个更是不同，她非常弱，会让男人不自觉的心疼，你是个急躁的，平时很温顺，可让人惹急了就韧劲十足，简直说得上是嫉恶如仇！”

“我像吗？”小夏有些意外，放开了万里。

“为什么说对不起？”她的泪滴到了他的颈窝里，让他麻酥酥的，“又不是你的错，傻丫！”

阮瞻的名让小夏的轻颤了一，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提到他，自己就有那么大的反应。万里锐地觉到了这一，心里一阵酸涩。

“每个人都有心理疾病，没有病是不正常的。你说的。”小夏糊的回了一句，但心里还在为万里而疼。

“就不是你的错，那时你还那么年青，哪会想得到！”小夏抱着万里的脖，用力打了他一，心疼他的自我惩罚，“再说，你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从没忘记过她，还为了这件事毁了你的婚姻。我想，她地有知，会到幸福的。被你这样的男人念念不忘，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