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不仅阮天意,就连阮瞻自己也愣住了。这一番话在他的心里许久,这么直白的说来,却还是第一次。
阮天意看了阮瞻一会儿,几不可闻地叹了气。他那么对待儿,就是想让他冷冷意的,因为他生来的使命就是如此,不能陷与他人之间的纠葛。万里已经是一个例外了,是他心之际给儿留的一丝人间温,可他没想到儿还是逃不“”之一字。上倒还罢了,竟然深陷去。这对他是没有好的,只能徒增痛苦,难这孩的命运就真的那么沉重吗?
“是那个姓岳的姑娘吗?”他眯着睛仔细回忆那匆匆的一见,“是很可的。可惜――你逃不过逢三之难,这是注定的,除非现奇迹。可是,你是不能指望奇迹的。”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和她在一起,只会害了她。放手吧!假如你真的那么喜她,就该为她着想,或者,真的现了奇迹后再去找她。那时候一切还可以挽回,胜于前途茫茫。那个姑娘一看就是个激烈的,真急起来,是个什么都得的,不是吗?”
阮瞻的心颤抖了,因为他知父亲说得对。他压抑过对小夏的,可是如果可以控制,那就不是真正的了。所以他想要度过逢三之难,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夏而已。现在父亲亲断绝了他的希望,他还要抗争吗?还是就此放弃。父亲说得对,小夏那种野火一样的个,是什么都得来的。
“事到如今,你不要隐瞒了。”他慢慢地说,睛不敢看向父亲,“告诉我实,我自己会判断是否放弃她。别和我说什么天机不可,也别说是为了我好、这是天命什么的,该我承受的,我跑不了,至少我有权知这为什么是我的命运。”他说完坐了来,一副父亲不说,就绝不离开的模样。
阮天意从未见过阮瞻如此,他故意培养儿的冷漠个在一定程度上是很成功的。从小时候起,他对一切就表现与年龄不符的漠然,对任何事绝不求。是什么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模样,或许这孩本就是个血的,只不过被他亲手折磨得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好吧,既然为了那件事他已经毁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妨再由他的嘴告诉儿那个残酷的事实。这是他一直避免的,怕在那天来临之前增加儿的痛苦,增加对他的折磨,可是意外频生,所有的事迫得他不得不如此。
“你的逢三之难是注定的,因为我反复推算过,那一天有奇异的天象。这不是人们常说的天文现象,所以是世人觉不到的,只有修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知。在这一天,你要一件事,这件事百分之百会要了你的命――你,还要听去吗?”阮天意问。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阮瞻脸苍白,了,听到自己注定的命运,他有一种奇怪的觉,好像那一天就在自己前显现。随着父亲缓慢的语音,他一一看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原来,他生命的意义竟然如此可笑;原来,他始终逃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