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斋大多数女的珠宝首饰,可如玉笛这类的玉也是有的。
兰氏尚且有靠山,可她呢?若是她的夫君妾灭妻的事儿,那她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幸亏陆氏那一碗汤药……
喝茶屋里准备的都是他喜的味。她本来也是大家闺秀,喜这些姑娘家都喜的,可自打嫁了靖国公府之后,她便克制了一些自己的喜好,甚至在吃穿上面,都注意着。
每日同这些珠宝首饰打交,她觉着还有趣儿的。
兴师问罪的话到了嘴边,宁氏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立场再指责她什么。她没了孩,离了靖国公府,只是……宁氏深了一气,问:“你……可还打算回来?”
这支玉笛瞧着温雅致,倒是极符合萧瑭的气度,宁氏有些不释手,想也不想便
之前她不敢提及三公,阿皎似是也明白这一,从不在她面前提,可如今她自个儿说来了,却发觉也没什么。是了,这些日她待在这翡翠斋,看着那些好看的珠宝首饰,同一些有经验的前辈学习如何鉴别珠宝的质地和真假,甚至自己动手制作珠钗,她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乐趣。之前她心心念念,不过是留在三公边,伺候他,为他生儿育女。如今她走了靖国公府,发现自己其实有很多事可以。
杏瑶笑了笑,如实回答:“同样的错,自然不会犯第二回。夫人,你若是担心这一,尽放心。”她语气一顿,却字字定,“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再踏靖国公府,更加不会见三公。”
宁氏:“你走了之后,我就从未在见他笑过。”
宁氏有些心虚。
杏瑶见她不语,遂笑了笑,她:“夫人今日要同我说什么?”
杏瑶却:“我不晓得今日夫人找我是何目的,只是若夫人还想谈三公,那我恕不奉陪,若是你是想来买珠宝首饰,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倒是乐意之至。”
杏瑶听了脸上也没什么异样,只想了想才:“前些日我瞧见正好有一支,夫人随我去瞧瞧吧。”
同她说什么?宁氏袖中的手紧了紧,是呀,今日此举,并非她的风格。昨日听着那些嚼的丫鬟的话,这段时间她那夫君又待她如此冷淡,她无宣,便觉着是面前这个人害了她。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她离开了靖国公府,她夫君还心心念念?都是她,是她害得萧瑭待自己视若无睹,可是……
宁氏见杏瑶果真是放了,心里的大石也就落了。她看着杏瑶的脸,分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仿佛成熟了许多,也变得……变得越发让人产生好。宁氏:“我夫君快生辰了,我想送他一支玉笛,这翡翠斋里可有?”
宁氏知自己这般心思有些狠毒,她也是个娘亲,知孩对于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可说到底她终究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为了澈儿和婳儿能够被疼着长大,她心思歹毒一些也无妨了。
那日她失了孩,她心里其实松了一气。因为她晓得,以萧瑭对她的,若是日后她生了男娃,说不准她的命运便同国公夫人那般。她那公爹如何陆氏这个妾室,她这个当儿媳的是看在里的。有国公爷这个例在,她心里也是胆战心惊的。
宁氏笑了,虽杏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