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自诩风无双的她,要如何搞定一个不近女的男人?
于是苏青关于顾渊的记录上,清清楚楚地写了几个字孤僻乖张,不近女。
苏青蹲在山旁的草丛中,遥遥看到渐行渐近的车队,看准时机拖着一条显是扭到的,跌跌撞撞地冲来,声凄惨无比“救命!有盗,大人救我!救命――!”
“王爷,是个民女。”跟前的男人回禀报。
于是苏青当时脑一,一拍桌,豪气万分地接了这个有史以来最为艰巨的任务。
“哦?”
苏青一抬,恰好驰到跟前的匹在缰绳一拉长嘶一声生生停,飞扬而起的尘土顿时糊了她一脸,原本的假哭顿时真被呛了一顿泪来。紧接着是接连不断“护驾”的声音,转瞬间,无数把明晃晃的刀抵在了她的脖上。她脸不由一白,定心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愈发我见犹怜。
截止目前为止,苏青一共总计拆散过十八对青梅竹,解除过二十四次婚约,搅黄过三十六场大婚,然而这些所有的报酬加起来,来不及这一笔新买卖的十分之一。再换个说法,若能顺风顺地完成这次任务,即使她后半辈再也不赚一分钱,也足够让她死后抱着大把的金砖土为安、笑九泉。
恰好此时车帘掀开了一个角,一张面若桃花的脸,他的眉淡淡,凤眸狭长,却是平淡无波的神。这样柔和的容颜偏偏视线寒冷,落在上极是轻描淡写的一,却是冻得苏青忍不住一哆嗦,面额间竟然隐隐泛一层薄汗来。
一简洁的布短衣,被苏青凹凸有致的材是挤了别样的一番韵味。将发迹的青丝凌乱地挑几,素面朝天的容颜间带上几分略有憔悴的妆容,再将上的衫狠狠意撕,衣襟顿时狼狈地落开,若隐若现的玉肌。垂落的衣摆也被整得七零八落,加上楚楚可怜的神,显得格外的我见犹怜。
这个男人长了一张足以欺骗世人的脸,但这并不影响这一照面苏青对他本质的
声落,整个人便失重般狠狠栽在了地上,正正当当地拦在了路中央,阻住了整个去路。
顾渊是什么人?十五岁时便立派异党辅佐年五岁的幼弟登基,居辅政要职,要说起来,手上的实权恐怕比这位摆设皇帝还要大得多。如今时隔七年,顾渊二十三岁。若换别的皇亲贵胄,恐怕早已妻妾成群,然而别说王妃了,顾渊的府里一清二白,连个侍妾都不曾有过。多少朝官大臣一车车地往他府上送去绝代人,都被他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即便如此,碍于他冷绝的,街巷尾里甚至没人敢有半相关他趣的言蜚语。
从前方的轿中传来一个声音,平静却很冷漠,苏青暗暗吞一,抬看去。
她仍需要扮演一个勾搭男人然后始乱终弃的角,然而这个男人并不是哪家普普通通的公,而是当今一人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顾渊。
前车可鉴,借由官员的手将她送摄政王府是完全行不通的,苏青只有另辟蹊径。经过多方打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得到每年的二月十八,顾渊都会上云湖山拜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