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往周围看了一圈,却没见到另一个花枝招展的人影,随问“玉绯珏总不能也一起去了吧?”
今日这么一闹,每个人难免都有些心事。
苏青只觉心一片惊涛骇浪翻涌不息,连上车时顾渊屈尊降贵地搀了她一把都没有察觉。
苏青一噎,不免有些憋屈。这男人前还卿卿我我的,现在居然转就翻脸不认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还能说她是府上的厨娘呢?明明他就――已经答应让她使唤丫鬟了吧!
苏青这才留意到车中只留了她一人,跟着蔺影车,不由问“老爷他们呢?”
让苏青到诧异的是,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当年柳氏的灭门惨案,竟是跟血蛊有关?难怪刚才顾渊那么生气,被人明目张胆地将不愿回首的往事再演上一次,简直是态度轻蔑地给了个威。
过是想要通过今日的事告诉我,不论他任何事,我都将无计可施。”
蔺影“你以为个个都跟你这么清闲?这都已经到了淮洲,我们现在借宿在卢学士的府上,老爷和柳姑娘现在正在大堂议事。”
蔺影脸不善地“老爷让我别叫醒你,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睡上多久。”
苏青也靠着车神,车中一片寂静,随着车的起起伏伏,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心里忿忿,嘴上便也开了“柳姑娘,家刚得了老爷恩准留在房里伺候,你叫我‘幼兰’就好。”
不过,她明明只是老实本分地本职的事儿,怎么莫名其妙就牵扯这滔天大案中去了!?
不及苏青回话,顾渊已答“府上的厨娘。”
他们的对话很简单,只言片语间,苏青联系了近日种种,稍稍有了一些推断。毕竟,能被顾渊认作恩师的,举天之唯有被奉为“江淮柳氏”之首的柳承恩一人。
蔺影轻哼一声“那个花蝴蝶到了淮洲就拍拍屁走人了,说什么有要事在。看他那神神叨叨的样,鬼知是不是又跑哪里祸害姑娘去了。”
蔺影随便地往院里一指,“这几日我们就暂住在这个别院里
顾渊打断了她的话“等到了淮洲,我们再从长计议。”
五年前柳家庄惨案轰动天,一夜之间庄中二十余无一生还。当柳承恩被发现时,他的颅被悬于堂中,血泪不断,因而此案又被人称为“血咒案”。后来也曾有传闻说,柳家当夜尚有一女幸免于难,现在看来恐怕就是这位柳芳华姑娘。这么一算,她与顾渊当是师兄妹关系。
再待悠悠醒来的时候,咫尺是一双满是不悦的,吓得她心陡然一,惊醒过来连连后退了几步,叫到“你……你要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知吗!”
柳芳华沉默片刻,“如果师兄真是那人的目标,我们最好先回……”
柳芳华里的光微动,便将视线投向车帘外辘辘驶过的景致,神显得浅淡且有些落寞。
苏青,对他准的推断表示理解。
话落的时候,顾渊忽然轻轻咳了咳,就在柳芳华略带疑惑的目光,他靠着塌闭上了眸。
柳芳华的视线在两人相交的手上落过,片刻间就收了回来,问“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