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的眉心微微拧起,问“当时那些上了山的人,都死了吗?”
疫症极易蔓延,那位李大人这样的举动虽说是万不得已,却也等同是断了那些人最后的生路。
“急什么,我不正说着呢。”伙计白了她一,,“后来郡里就又送了一些疫症的患者去忘尘庵,过了几天都是病症全消地回了郡里,除了不记得那些天的事,简直个个生龙活虎。这样的形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忽然开始死人。”
“然后?”伙计扯了扯嘴角,仿佛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脸也微微白了起来,“然后就是个把月前的事了。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当初庵庙里回来的那些人就一个接一个地都死了,就连死状都是如一辙。人人都觉得邪门,就上山把那忘尘庵给彻底拆了,再后来仔细一琢磨这事,从仵作推断的时间算,不正对上当时把他们送上山的时间吗?这样一来,那些人从山上来的时候就已经都是死人了。这……不是诈尸还能是什么。”
“不会吧,病都好了?”苏青有些不相信了。
“真的是……很邪门啊。”苏青讷讷,“那些尸,你可有亲
看他始终没有停来的意思,苏青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这又跟诈尸有什么关系?”
在他凉飕飕的话语,苏青意识想象了一当时的场景,忍不住有些作呕“那然后呢?”
原本烧香供佛的一座庵庙,就这样成了修罗场,难免让人到有些唏嘘。
“倒不是疫症,但死的都是从庵里回来的人。”伙计深深地看了她一,语调忽然诡异地凉了起来,“最先死的是猪肉铺的茅屠夫,据说当天在炕上还好好的,第二天婆娘醒来的时候,忽然就发现没气了。而且啊,死的样那叫个慘,全爬满了蛆虫,仵作来验尸的时候据说里面都已经烂透了,哪像是才死一天的尸,简直就已经死了快个把月一样。”
视线淡淡地落在上,伙计觉得全一凉,话语如汩汩的泉,顿时滔滔不绝地倾涌而“要从最早说起的话,那该属半年前的事了。当时附近患极重,死尸遍野,不多时日,城西先有人患上了疫症,渐渐就开始往其他地方蔓延。要知,当时的资十分紧缺,一时间又找不到解救时疫的办法,李大人当机立断,就把患病的人都送了西面泉柏山上的忘尘庵。”
“可不是,还真是一个都没死!”伙计了,摆一副绝对没有撒谎的耿直神来,却是越说越兴奋,“那些人被接回城后就真的再没了半病态,甚至比没病时候还要虎上许多。可是,只要一问到在庵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个个一问三不知。当时这奇事到都传遍了,都说是庵堂里的佛祖显灵了。”
”
苏青“不是说都药到病除了吗,怎么会死人?是疫症病死的?”
伙计“怪就怪在这里!要知山上一庵的病人,又本没人照料,这不是摆明都死定了吗?谁料大概过了七天左右,当朝廷再派人上去送粮的时候,居然发现那些人——全又突然间病症全无了!”
“知一些。”顾渊在桌边坐,抬眸看向被推到跟前来的伙计,,“细说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