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屋里又陷了安静。

倒不是因为没什么可问，相反，只因太多的问题缭绕在心，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该如何开。

苏青见他这是有意妥协，心大喜，忙跑到桌边将过好几次的饭菜一盘盘端来搁到桌上，还心地了摆盘。抬见顾渊在坐在床边，招呼“老爷快过来，可别浪费我的好手艺。”

苏青想要去拦，被顾渊随意一晃避了开去，淡声“现在可以走了。”

顾渊垂眸看着她满脸的希冀，里的神微微晃过，片刻后缓缓松开了手。

屋后一共不过几句话，句句都是让她离开，绕是苏青见他心绪异样本不想一般见识，此时也稍稍有些恼了。

然而待顾渊随便地简单吃上几，便已搁了筷，一副走完过场即散的样，又随手提起了在旁边的酒壶。

顾渊垂了眸，一抬手将手里的酒壶径直抛了过来。

顾渊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去了桌边坐。

碎屑，好在没有就这样一脚踩去，若不然，脚底恐怕还地给扎几个窟窿来。

不同于之前，许是因为屋里有了烛光，苏青这样的注视，让顾渊有些抗拒，眉心渐渐拧起。然而并没有像她料想中的那样将她一把丢，只是觉得这样的姿势，他抱着她的双臂似乎隐隐间越来越紧，仿似要将她整个人到自己的里。

苏青便顺势伸手也环过他的，轻轻地抚着他的背脊，一言未发。

苏青在顾渊怀中稍稍挪动了，微坐直一些抬端详着他略有舒缓的神，打着商量“老爷，先吃饭可好？”

顾渊脸略略一沉“你喝什么酒，放。”

苏青偏偏又举壶喝上两，面微红间故意拿话激他“许你喝就不许我喝？这规矩定得还真是严苛得很。”

她的眉梢微微一，心里不由有些拧巴，这喝酒就喝酒了，怎么就连酒壶都给砸成了这样呢……抬，看着咫尺的那张脸，有了光，才愈发看清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憔悴与沉凝，那双本就如深渊的眸里透着的是冷意、疲倦，然而却愈发平静地犹如一汪死。

苏青一间动作顿时一僵，便听两个酒壶相“咔嚓”地一声响。因力度拿得恰到好，双双在坠地时破裂了隙，酒汩汩地在地上淌开，片刻间便逝地一二净，只剩两个空壶，重的酒味充斥着屋。

经久的疲惫让顾渊的全有些冰凉，微的温度透过紧贴的衣衫，从怀中的躯上缓缓传来，使原本已经有些麻木僵涩的，仿似恢复过来一些知觉。

往旁边找了找，她一看中角落没开封的酒壶，就径直拿开抬手打开，仰也径直灌了几，顿时呛得有些咳嗽连连，挑衅般地瞥一顾渊“不过都是普通的女儿红而已，老爷能这么没日没夜地喝上几天，还以为会是什么好酒呢。”

苏青看着他终于一一地吃了东西，觉自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

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忽然觉得或许不问才是好的，顾渊这样的人，可以让他事态至此的究竟是何事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又或者说，此时此刻，有些不敢再往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