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忘了，如今在柳承恩的门，除了他这个首徒之外，还有他的亲生女儿柳芳华。

柳承恩待极是严苛，这个时候能有谁敢如此肆意地在夜间弹琴？

他的眸无痕无波地微微一垂，问“师傅去哪了？”

沐浴完毕，看着毕恭毕敬服侍自己更衣的侍从，他的里不由涌起一丝的讥讽。

顾渊蹙了蹙眉，“我并没有关心你休憩的意思，但是，你扰了旁人睡觉。”话落，他没有多看柳芳华的

所谓的柳氏首徒，不过是对外用的一个可笑的幌，不论明面上如何的风光摄人，终究不过是那个男人中苟延残的一只蝼蚁罢了。

话落，悠悠地转离开，锁门随着他的转应声落。

这天夜里，顾渊本是在自己的房中浅睡，隐隐地却是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心里有几分疑惑。

暗室里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两铁锁裂开的声音，手腕因为行挣断铁链的怪力而渗血来，顾渊冷冽的眸中狂旋的异样绪被他生生抑制。

顾渊拖着疲惫的走暗室，柳承恩早就已经命人替他准备好了沐浴用的。

他牢牢地抱着自己的蜷缩在角落，难以抑制的颤抖透过躁动的血，脑海中满是疼痛裂的觉。有一种嗜血的屠戮疯狂地四蹿充斥，仿似有一个声音在无止无尽地在耳边回响，萦绕不散，凝成对征服掠夺几近病态的苛求，在仅存的一丝清醒的神志中险些捺不，最后化为兽|中穷极的一声嘶吼。

旖旎的气散在周围，清洗着周的疲惫，然而边仿似有一种烈的血气萦绕，在鼻息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随时涌动的难耐躁动。

他取来一件外衣披上，走屋循声走去，便见一颗石榴树有一个纤瘦的影。伫立原地听了片刻琴声，视线落在那随风轻扬的衣衫上，只觉影伶娉，肌肤白皙，却是个自己相识的人。幽幽的曲律似是受到打扰，铮然而断，柳芳华回眸看来，两人的视线相互一，彼此都有几分隐隐的诧异。

“师兄。”柳芳华的语调不徐不缓，也并没有什么起伏，分明不带绪，却有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侍从毕恭毕敬地答“芳华小来了，先生去落霞阁陪小去了。”

不过才是这个月的第四次，如果你这便受不了了，可怎么还有留在我边的理由呢。”

顾渊看了她一，“为何还不去休息。”

柳芳华微微愣，答“还未觉困。”

顾渊虚脱地倚在墙边，全剥离般的觉让他有些恍神，沉沉地闭了闭。

息绵长重，有如困兽。

这是格外危险的预兆，只要稍不留神，许，留在这的便不再是他。

直到药剂的效果终于缓缓褪去，满间密室只留了沉重悠长的息声，全的汗与血的气息交错在一起，只留全彻骨偷心的凉意。

顾渊睫一颤，里略有几分氤氲。

☆、46.双魂

这几次服药之后，总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盘旋，仿似随时都可以破而。那是种对杀戮格外渴求的**，扭曲、阴冷，只要一不小心就将彻底占据他的，吞噬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