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府里的婢女,她们绝不会动她的琴。
琮琮琴声,如冷冽泉,却隐一丝霸气,琴声霸而凛冽,让人不过气。
南魏紫心轻颤,脑海闪过一抹残忍的笑,紫瞳微沉,停顿了会,她走室,抬眸看向微笑的主人。
阴柔的脸庞噙着俊的淡笑,眉心一艳红血痣,更添了一丝邪魅气质,墨眸转着深沉眸光,他穿着一袭黑衫,袖缘着金丝,乌发以玉冠束起,没有多余的坠饰,却隐藏不住尊贵的气势。
这样的人毋需珍宝陪衬,他本就是一抹夺光华,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指尖在筝弦上拨,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带一丝秀气,那是武者的手,这样的手不适合弹琴,可古琴在他手中却如玩,任由他拨悦耳筝声。
琴声如利刃,迸发着迫人气势,让人闻之心颤,他彷若不是弹琴,而是舞剑,而她则被困在他的剑雨里。
他手拨着琴弦,深沉的墨瞳却看着她,他的神南魏紫不陌生,在寿宴时,他就是这幺看着她。
仿佛野豹,而她,是他爪破碎的花。
紫瞳一凝,她坐到椅上,不同于他的黑,她仍是一素白,一黑一白,彼此互视,他噙着淡笑,而她冷淡以对。
锵——
琴弦断裂,一利气飞向南魏紫,划过她右颊,她到一阵刺痛,细致的脸被划一伤痕,血珠隐隐泛。
南魏紫神不变,对右颊的伤无动于衷,对这张脸她从来没重视过,他若以为这样能让她惊慌失,那他要失望了。
冉凤琛可惜地看着断裂的琴弦,几乎是轻叹的语气。
“
我刚才换上新弦,没想到这幺快就断了,可惜本王弹得正尽兴。
”
“只是一把破琴,能博得王爷开心,也算是它的价值了。
”南魏紫说得冷淡。
冉凤琛低笑,徐徐抬眸,看向她脸上泛着血丝的伤,再对上那双淡然紫眸,手掌抚过古筝,琴窄尾宽,有如凤尾,罕见的黑檀木,连琴弦都需以稀有的白狐混着丝弦制成,足见其珍贵。
“文人雅士趋之若鹜的凤翼琴,在公主中竟然只是把破琴,凤翼琴可是要悲叹了。
”
“只是闲暇时的玩,再珍贵,也只是把琴。
”如同她的容貌,年老后,不也是空?
“可人总是贪婪的,既有瑰宝在前,又何必屈就劣,当然是将瑰宝紧握手中,不容人觊觎。
”放琴,他起走向她,手指勾起致的巴,指尖抚过伤痕。
“如同你,珍贵的魏紫,也只有我能摘你丽的花。
”
她没避开他的掌控,紫瞳淡漠,不因他的话有一丝动摇。
“王爷说笑了,魏紫可不是玩。
”
“呵!”冉凤琛轻声低笑,声音更低更柔,抚过脸颊的手指像在碰易碎的珍宝。
“你觉得经过皇上寿宴后,你与那凤翼琴有何差别?”
看到紫眸起了波澜,他故作恍然的模样,“哦,你和凤翼琴当然不同,琴是死,没有任何牵绊,而你……是吗?”